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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疼,你可以跟我说,我下次轻点。”顾环以为他怕这个,便从床上拿过润滑剂,语气还是很冷淡,“我可是特意为你买的。”
这话不假,对顾环来说,温霖有点紧。
温霖听着,又扫了眼那瓶白色的东西,心口一堵,竟然直接哭了。他把头埋在膝盖里,连颤抖都在压抑,顾环愣住了,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只好把白瓶子放回床上。
哭了么,为什么,顾环烦躁地想,想不明白。只好拿过本来是用来擦身体的纸巾包塞到他并拢的小腿缝间,说:“哭完就走吧。”
温霖没有用那包纸巾,用手擦了擦眼泪,顾环看着,眼泪不多,可能是忍住了。
温霖腿一伸,纸巾就掉在地上了,他捡起来放在床上,穿好裤子和衣服,低着头从门口出去了,顾环让了让,可还是撞了一下,温霖走得很急。
可他出门前,回过头,又鞠了一躬,只是没说谢谢。顾环全程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心里烦躁,也有点难受。
这个人莫名其妙。
他收拾好残局,把垃圾桶里的钱捡起来,数了数,五百,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员工奖金一栏,在最后一行打上了“温霖”两个字,顿了顿,水木共生,脑子里浮现这个词,温霖可能是真的水木共生,楚楚可怜。
顾环扯了扯嘴角,又在他的名字后面敲上500这串数字。
第9章
温霖在街上走着,途经了那个他以前派小卡片的街角,掩着脸加快了脚步,回了家,气还没喘上来,就进厕所洗澡。
刚才顾环一定以为他很疼,但他其实没有上次疼,甚至更舒服,可他一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觉得舒服,就朝自己吐了一口唾沫,骚货……他果然,就是这种人。被强迫了还觉得舒服的人。恶心。
关了花洒,不想擦身子,就湿淋淋地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房东发了条信息催房租,他看了眼银行卡余额,不够,要等到这个月结束了发工资才能补上。
但是怎么和房东说,他已经欠了两个星期了,一直以月底发工资为理由。之前是假的,现在是真的,可房东怎么可能相信。
他没回复,刚才做完那种事,现在很疲倦,摸出顾环的名片,看一眼,攥紧了,忍着眼泪吻了吻,又放回枕头下,睡去。
“哐哐哐”!
睡梦中,他听到了急促的敲打声,翻了个身。
“哐哐哐”!
他被吵醒了,才反应过来是敲门声,大半夜的,这种握手楼经常有警察查房,他习惯了,没有慌乱,迷迷糊糊地朝猫眼看了眼,不是警察,是房东。
他这才被吓到了,不敢开门。
“喂!温霖!开门!”房东喊着,“你以为我没钥匙吗!我现在还尊重你!就请你自己开门!”
温霖只好打开,只开了一个小缝,房东就把门全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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