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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从前那些在京都不甚出名,作品也不甚出众的画家从宁浦回去个个都趾高气扬,吹嘘自己的作品拍得多高的价钱,原是有人在里头搞鬼。

眼前那群人丝毫不让,他正准备发怒,身后的程先鹤忽然冷笑了一声,道:“何先生果真率直,不过这率直可当不了饭吃,作画好又如何?作画好可不如为人好,前几日请您同报社的朋友吃顿饭来往一番您不愿意,今儿何先生又出尔反尔,原定半月的展今日便提前结束,叫我们好一通忙活还白费功夫,那您出了这门儿,宁浦的各大书画展堂可不敢再和您合作办展了,何先生可要三思。”

何聿秀回头看那程先鹤,满目皆是震惊,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华阳画堂好大的威风,竟黑白颠倒指责起我来了,万没有想到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作品的,既然华阳画堂看不上何某,何某自也不稀罕和你们合作,下午我便找人来撤展!”

何聿秀犟得很,那股子娘胎里带出来的倔劲儿发于年少,这么些年也没能消泯,到了而立之年还是那股子少年意气,京都有流言传他脾性孤直,不易相处,传的倒也不全是谣。

程先鹤见他一意孤行,冷笑一声,也顾不上脸色,抱着胸看着他,“何生既如此瞧不上我们,我们自也不会腆着脸强留,只是何先生初来乍到便要搞得我们双方这么难看,怕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呸”何聿秀啐了一声,转身伸攘了挡路的人,抬脚便走了出去。

小雨细如丝,华阳画堂附近未有可乘回江馆的人力车,何聿秀兀自在雨中走了很久,走到街尽头的拐角处才发现有空闲的车。

“爷,上哪儿去啊爷?”

何聿秀抿着唇,在檐下有些呆愣地看着某处,眉头拧着,表情十分非常不好看。

“爷…爷?”

恰时檐角的一滴雨滴到了何聿秀脸上,他抹了把脸,轻咳了两声,回过神来说:“不好意思,去灵丘江馆吧。”

江馆临着灵丘,因此而得名,人力车停在江馆门口的时候,何聿秀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门口四处张望,那人手拿一个黑色带沿儿的软毡帽,神情有些紧张,像是在等人。何聿秀只消看了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是解知文。

解知文扭头看见他,表情似是松了口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迎过来道:“聿秀,你慌慌张张去哪儿了,我怎么寻你都寻不着,你初来乍到,四处走动倒也要记得知会我一声,省的我担心。”

何聿秀看着解知文,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抱歉,害你担心了。”

说罢,他匆匆进屋,解知文也跟着一道去了房间,“怎么了,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回来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何聿秀上了楼,推开门,掸了掸自己身上的雨水,就着屋内的早上洗脸剩下的水洗了把脸,擦了擦,道:“去了华阳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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