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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点苦。

你放这么多醋能不苦吗。

余了抬眼看了看曹焕,没理他,三分钟干完了一碗馄饨,轻飘飘地回了沙发上继续躺尸。

曹焕下午被叫到了大接待室,给一个案子的承办法官解释意见书上的一些专用名词,讲到一半的时候,又进来了一帮人,是合同纠纷做录音鉴定的,顾莺歌让管茕去叫余了,自己则是坐在沙发另一边,先听他们讲事情的原委。曹焕余光见着有人进来,下意识往门口看了眼,这一眼,他愣了下,余了竟是被管茕扶着进来的。他挺疑惑,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余了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自己午休结束前还给了她一颗药,怎么才一个多小时而已,反而变得这么严重了?

你吃药了没?

嗯。

余了无力地回答了一声,在曹焕边上坐下,她露出在外的手臂泛红,小臂处一团团的风饼紧挨在一起,且眼睛里也出现了不少红血丝。她拿过桌上放着的委托材料看了会儿,还没翻几页就放下了。曹焕看着刚坐下不久的余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而桌边的管茕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余了的意思是这检材能做还是不能做,站原地思考着要不跟出去再把她叫回来。此时曹焕边上的承办法官在自己的案卷上翻了几页,点了意见书上的一个地方问他,他便把心思收了回来,给这位法官解答。

余了?!余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秦诗慌张的喊声,大接待室里的人齐刷刷往门外看去。管茕离门最近,跨了一步跑出了门,她侧身面对着前台站在门口,表情瞬间变得惊慌,止不住地向后退了一小步。顾莺歌回头看看曹焕,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和曹焕一起往门外跑去。

门外的余了紧闭着眼睛侧倒在地上,秦诗蹲在她身边,不敢动她,抬头求助地看向听到声音跑出来的几人。顾莺歌最先动作,爬过去搭了余了的颈动脉后,将她整个人翻正,解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跪在地上做心肺复苏。曹焕蹲下去检查余了的情况,余了脸色煞白,呼吸和脉搏都微弱到不行,嘴唇发紫,手指尖发青,分明是急性心梗的症状。

怎么回事?

曹焕问边上吓得起不来的秦诗,秦诗愣愣地抬头,张了张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

我、我不知道,刚才她走过来说让我帮忙打120,说完就倒下去了。

打了吗?

被曹焕一问,秦诗才反应过来,立马扶着办公椅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打120。顾莺歌铆足了力气给余了做心肺复苏,她穿着西装短裙,跪下去的时候膝盖刚好抵在两块瓷砖的缝隙上,连裤袜被粗糙的土质缝隙磨出了个洞,洇出了丝丝血迹。曹焕把她拉了起来,让管茕帮忙给她处理擦伤,自己则是接上了她的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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