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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太惨了,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花妩在心里啧啧感慨,却听太后问道:“哀家听说,皇上坠马前,是去了碧梧宫,你们二人之间可是起过什么争执?”
花妩听着这话锋隐隐不对,她略一思索,神色转为懊恼,道:“都是臣妾的错。”
太后表情微肃,果然追问道:“怎么?”
花妩眉眼微垂,面上浮现几分失落,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轻声道:“臣妾愚笨,那日皇上提起花六小姐,臣妾劝了几句,谁知惹了圣怒,都是臣妾不好,说错了话。”
闻言,太后沉默片刻,轻叹一口气,道:“这倒也不能全怪你,皇上那拗性子……罢了。”
说到这里,太后轻轻拍了一记大腿,道:“哀家就知道,那天是容容的生辰,皇上偏巧去上林苑跑马了,果不其然……”
花妩作势拭泪,弱弱道:“臣妾万不该惹皇上不痛快,招来了祸事。”
太后听了,只好安慰她道:“倒也不必这样说,此事跟你没什么干系。”
她顿了顿,又道:“事已至此,如今皇上失了记忆,你从前做的那些事,哀家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此往后,你在宫里要老实本分,不要再多生事端了,明白吗?”
花妩默默颔首,太后见她听进去了,这才满意,态度也变得和煦起来,忽而想起了什么,吩咐宫人道:“去把那碟玫瑰松子糖拿来。”
她又对花妩道:“你自入了宫,就没什么机会回家了,这玫瑰松子糖是花府里的那位老厨娘做的,哀家听闻你幼时极喜欢吃,就都带回去吧。”
花妩幼时确实喜欢玫瑰松子糖,只是后来她不喜欢吃了,然而太后并不知道,花妩没拂她的情意,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神色,谢了恩告辞。
离了慈宁宫,见着一行人朝这边而来,打头那个身着深色常服,上以金线绣了蟠龙纹,头戴玉冠,正是当今天子周璟。
“臣妾见过皇上。”
花妩行了礼,周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顿了一会儿,才道:“病了?”
花妩抬手掩口,轻轻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因为忧心皇上罢了。”
“忧心朕?”周璟想了想,道:“是忧心朕忘记了你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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