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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古欣然点头。
云舒俯身,也不用铲子,用手将土拨开。
两人背靠背坐在海棠树下,喝着女儿红,忆着童年的往事,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样近,又像是上一辈子那样遥远。
天边落日渐渐隐去,月儿悄悄爬上柳梢头。
那树,那酒,那花,那月依旧,其人不存。
阿古不胜酒力,睡在云舒怀中。
云舒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微蹙的眉抚平,一遍遍呢喃道,“若是当年我没有误会你多好……”
这淡淡的疏离,浅浅的忧伤,到底要怎么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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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条迸跳的鱼
沈昭那日在冰水中冻坏了,迷迷糊糊烧了三天,云舒虽不喜他,却仍记着自己为人夫的责任,每日下朝都来看上一眼。
这日府医又来给她看诊,她总算能掀开了眼皮。
老大夫诊了半天脉,摸了胡须,拧眉道,“夫人已无大碍,再吃上几副药便可痊愈。”
沈昭是个精明人,最会看人脸色,当即冷了脸,带着一丝威严道,“老大夫也是府中惯用的医者,何故要用这般浅显的谎言来诓骗我呢?”
她掀开纱账,目露精光道,“大夫,您就和我说实话吧,我受得住。”
老大夫怕她受不了,本是好意隐瞒,见如此,便直白说出,“夫人身子受寒气损伤严中,以后怕是于子嗣上会艰难一些。”
磨难害人也锻炼人,沈昭受过镯子那非人的折磨之后,沉稳不少。
此刻听见这是个女人都受不了的消息,竟也没有生出怒气,平静的接受了,在心里谋划一番,必要时,抬个丫鬟去母留子,也是个路子。
淡淡吩咐道,“劳烦大夫了,只是此事,还是莫与旁人说的好。”
为医者,最忌透露患者隐私,老大夫当即便应下,又坐到一旁小几上,开药方。
沈昭颓废的靠在引枕上发愣,半晌,忽的想起云舒手臂上的伤,随口问道,“我夫君手臂上的伤,你可去看过了?”
老大夫恰写好药方,放下小楷毛笔道,“少爷受伤了?并未曾寻过我。若需要,老夫便去给少爷看上一看。”
沈昭拧眉,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思索一番道,“罢了,本就是轻伤,应该也结痂了,不劳您了吧。”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道,“若是有摔伤,这个可一用,不必留疤。”
“不是擦伤,”沈昭摇头,“是刀……”
不对,云舒是书生,怎么会有刀伤?
沈昭脑中忽的蹿出了一些疑问,脑子里快速分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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