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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已经失宠到,少爷不管她死活了?
祠堂的长明灯经年不熄,进了院门,远远瞧着似有模糊人影,快步走进。
沈昭正跪在蒲团上,面色惊慌,双手合十,虔诚请罪,“儿媳沈昭不慎在池边歪了脚,湿了鞋袜裙锯,唯恐是这日生了歪心思,惹了祖宗厌弃,突降灾祸于我示警,心中难安,特来此向祖宗告罪。”
“我本不愿抢嫡姐沈念的正妻之位,实乃事出有因,不忍婆婆愁眉不展,相公被人非议,云家门楣被辱,才不得已嫁之。”
“如今相公与姐姐如胶似漆,伉俪情深,作为妹妹,我为姐姐高兴。只是作为妻子,不得相公喜爱,酸涩意难忍,竟起了善妒之心,明知不对,却因太过倾慕相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此举实在有违宗妇贤惠大方之德,特来此请罪。”
“求祖宗宽恕,我一定痛改前非,做个合格的主母。另望保佑婆婆长命百岁,相公仕途顺遂,姐姐身子安康,早日为相公诞下子嗣,延续云家香火。”
云舒脸色渐缓,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沈昭太过无情了?
代嫁一事,是沈念提出的,母亲和岳母同意的,沈昭也无辜,自己又一心偏着心中的人儿。
谁说齐人之福是福?这才第二日,便头痛不已。
不自觉推开门,声音里带了一丝柔情,走近道,“怎么来祠堂了?画眉急坏了,教她一顿好找。”
沈昭一脸的讶异,抬起头道,“相公怎么来这了?画眉找我?我在池塘边遇见了一个灶上的小丫鬟,让她去绿芜院告知画眉了呀。”
云舒不欲再说这事,见她只着一只秀鞋,另一只玉足光着,脚踝处有些红肿,裙摆上都是水渍,未加思索把人抱起,往绿芜苑而去,轻轻道,“以后离池塘远些。”
沈昭不加掩饰的爱慕眼神看向云舒,嗫嚅道,“相公是特意从汀兰苑赶过来的吗?”眼眶微红,有些哽咽道,“我太坏了,不值得相公和姐姐如此对我。”
夜色浓重,云舒脸色不能分明,出口的话,转瞬随着寒风消散,“你很好,是我不好。”
进了绿芜院,自有丫鬟伺候着梳洗,画眉和一个脸生的小丫鬟跪到云舒面前请罪。
无非是丫鬟对内院不熟,加之夜色浓重,迷了路,另夜闯汀兰苑冲撞了念姨娘。
云舒听在耳里只觉烦躁不已,耐着性子听了个大概,象征性的罚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另又赏了今夜下水的小厮好些银子,嘱咐厨房,多烧些姜茶让他们喝下,若有生病的,及时报去管家那里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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