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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过,你在那时曾见过成王,”墨紫幽顿了顿道,“你们就是在那时被秦王察觉了身份?”

当年身为太子的楚玄亲赴两江治理水患时,楚烈也曾陪同前往。只是那时的楚玄光芒万丈,太过出色,完全掩盖了楚烈的光辉,故而天下间只听闻赞颂“白泽君子”之声,却无人记得楚烈也曾在治理水患中出过一份力。

“不,那时并没有。”侍剑摇头道,“只是那时,我们几人得知成王为救百姓也染上了瘟疫,他虽是新君之子,但他的品德却为我们所钦佩,于是几位兄长便自荐为他治病。就在那时我们曾与秦王打过照面,可我们也知自己身份非同小可,丝毫不敢有所透露。在治好成王之后,我们便悄悄离开了。”

墨紫幽微攒眉心,听着侍剑继续说下去,“那场瘟疫过后,我们便回了家中,奴婢虽亲睹过病者惨痛,可依旧对学医提不起兴趣,祖母便不在勉强,自此奴婢便未再离开家中。但奴婢姐姐却是自那之后的三年间常常独自出门四处远游,行医救人——”

“姐姐遇上了秦王?”墨紫幽叹息着问,她已经猜到了。

“奴婢原也不知这事,直到那日官兵突然闯入奴婢家中拿人,混乱之中奴婢护着姐姐逃走,她却带着奴婢来了金陵城欲去投靠秦王。奴婢那时才知,姐姐在远□□医时再遇秦王,并与其相恋——”侍剑脸上隐隐露出痛苦之色,接着道,“她对秦王深信不疑,奴婢却是不信,故不肯去。姐姐坚持要去,奴婢无法只能不许她提及奴婢。她便给奴婢留了一样信物,说是奴婢改变心意可拿着那信物去秦王、府找她。可她进了秦王、府的当夜,她的尸体就从秦王、府里被抬了出来,扔去了乱葬岗。那时奴婢便知道,一定是他!”

楚烈若想讨一个女子的欢心便可将她捧上九宵,昏昏然交付一切。但他一旦狠下心来,炮烙虿盆不足以表他之狠绝。这一点,墨紫幽前世已深有体会。

“那苏家呢?”墨紫幽皱眉问,“苏暮言与你祖父的那些信是怎么回事?”

“奴婢并不知那些信是如何来的,也不知祖父是否果真与苏家有所往来。”侍剑语气微冷,道,“但奴婢仔细打听过苏家之事,听闻那些信件中对奴婢祖父的称谓用的是‘纯仁公’,‘纯仁’是奴婢祖父之字,但奴婢祖父既已隐姓埋名,如何会用旧称与他人通信。故而那些信必然是假。”

墨紫幽的眉心陷得更深,这一点的确是一处极大的漏洞。只是,她原以为八年前是宁国公发现张政一家隐匿之所,并联手墨越青借此诬陷苏家,却不想竟是楚烈。

他们都太小看楚烈了,她还以为是楚玄和苏家的倒台让楚烈看见了机会,继而生出了这诸般野心与欲望。却不想竟是他不知如何窥得宁国公欲对苏阁老下手,便向宁国公泄露了张政一家行踪借刀杀人,借着宁国公之手除掉了苏家和苏皇后,扳倒了当时是太子的楚玄。

倘若众望所归的太子楚玄不倒,后来无论是楚烈,又或者是七皇子楚宣都不会有机会接近那张象征着九五之尊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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