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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看见前路上有两匹马并行而来,其中一匹高头大马上一人穿一身藏青色刻丝弹墨蟒纹大氅,他相貌英俊,面含微笑,只是在看见楚玄的瞬间眼中有阴鸷之色一闪而过,正是楚烈。在他身边的一匹黑棕马上坐着一人穿一身青玉色银丝绣忍冬纹云锦大氅,一脸冷酷之色,却是萧镜之。
在三匹马擦肩而过的瞬间,楚玄忽然听见楚烈在他耳旁笑了一声,“真是想不到,原来四弟才是那个渔翁。”
楚烈苦心筹谋,费心费力才解决掉了八皇子楚玉和七皇子楚宣,本以为自此便可高枕无忧,结果好处全都落在楚玄一人身上。他从一开始的吃惊愤怒冷静下来之后。忽然就想明白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与楚宣争得你死我活,楚玄却是一直在一旁隔岸观火,当了一把渔翁。
想明白之后,他才开始后悔,为何他会对楚玄此人掉以轻心?
这大约全因他从前对那个太子楚玄的记忆太深,他见楚玄不涉政事,不结交朝中官员,不奉迎权贵,甚至不开口向皇上讨要好处,还以为是从前那个太子殿下骨子里的正直与清高在作祟,才使得楚玄不愿向皇上低头求饶,以可怜之姿为自己换取好处,也不愿向权势折腰,曲意奉迎朝中权贵。
哪想到从前那个正直固执,从不轻易折腰的太子楚玄其实早已变了,已是如今的成王殿下。如今的楚玄比他还能演,还能装,装出从前的清高冷傲之态,固步自封之姿,才将他蒙蔽过去。
三匹马在闹市相遇又背道而行,楚玄没有回头,他保持着他惯有的清冷之姿,继续骑着他的红棕马缓缓前行。楚烈和萧镜之却是同时勒住了缰绳,停马回头去看楚玄那渐行渐远,如一株孤竹一般孤冷的背影。
“现在怎么办?”萧镜之冷冷问楚烈,“不过短短一个月,成王在朝中的声望就已快赶上你了,皇上也对他越来越信任,如此下去可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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