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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幽记得,前世叶阁老和太后都病故之后,韩忠就联合了不少朝臣上书诬陷叶阁老,往叶家泼脏水,当时那般情形竟与苏家出事时别无二致。皇上之前本就因叶阁老的屡次冒犯,心中压着气,加之皇上并非太后亲子,对叶家自是毫无顾惜,故而下令将叶家抄家,叶家最终家破人亡。
这魏帝看似心大,实则是个十分器小之人。所谓帝心难测,无论是六年前苏家的悲剧,还是日后叶家的破灭,其实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扭转皇上那一念之差?
不知为何,墨紫幽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倍受宠爱的萧贵妃,却是把目光望向了戏台上的姬渊。姬渊既是重生,自然与她一样知道日后叶家的悲剧,那他会不会想办法去阻止?
只是,她前世曾听闻,姬渊成为天子身边最得宠的弄臣之后,每日想要巴结讨好他的官员不计其数,满朝文武遇见他,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一身“姬大家”,唯有一人从来对他不假辞色。那就是叶阁老,以叶阁老的方直之性,如何看得起姬渊这种靠旁门左道得蒙圣宠的一介优伶,自是对他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墨紫幽心下微凛,姬渊可别对叶家落井下石才好。【。。。。。】
她正思忖间,就听见皇上正对着赫泰颇有几分自负地道,“朕这一生,绝对不会落到与唐玄宗同样的地步。既是不会有那危难时刻,又怎会舍弃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又看向萧贵妃,问,“贵妃,你说对么?”
“皇上自是当世圣主,妾也非那恃宠生骄的杨玉环。”萧贵妃一直绷着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她虽得宠,但在后宫却从不骄横,更不会借着得宠而干政,为宁国公府向皇上求取好处。
她方笑了一笑,那戏台上的戏词又入耳中,她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戏台上,姬渊扮着杨贵妃作四顾之态,又看定一处,念作道:“唉,罢、罢,这一株梨树,是我杨玉环结果之处了。”他伸手在腰间作解出白练状,又假作向唐明皇所在方向一拜,悲声道,“臣妾杨玉环,叩谢圣恩。从今再不得相见了。”
扮着高力士的丑角在一旁作哭泣状,姬渊拿着白练在戏台上舞了一舞,哭道,“我那圣上啊,我一命儿便死在黄泉下,一灵儿只傍着黄旗下。”继而假作自缢而死退下台去。【。。。。。】
萧贵妃闭上眼睛,她只觉得那戏台上杨玉环的死简直就是在影射她也不会有好下场,偏偏皇命在前,又不得不强自忍耐。心想着,待这出戏唱完了,皇上总会给她一个交代,以解她今日这当众所受之辱。
哪听,一出戏末了,皇上却对韩忠道,“那个杨贵妃,就是近来金陵倍受推崇的芙蓉班班主姬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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