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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孩子被那里戒掉网瘾之后,他们都很信任那个机构。
所以,当十岁的苏岩告诉他们,老师是如何虐待同学,威胁同学的时候,他不相信,认为苏岩是为了不去戒网瘾机构撒谎。
到苏岩生生掰断了老师的胳膊,再没有机构收他,这件事才作罢。
在打老师事件不久之后,一个网瘾机构打死了一个孩子,陆续的,被记者曝出来,苏信才知道,苏岩当初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晚,他愧疚的问苏岩,受到了多少虐待。
然而,倾诉早已过了正确的时间。
于苏岩而言:在父母亲手把他送进戒网瘾机构。
在他被关了三天禁闭,不能喝水,不能睡觉,不能吃饭
在他只有十岁,被恶毒,疯狂的老师,校长电击的时候。
最需要的时候,父母不在身边。
在身边的时候,说出真相又不信任。
间接的凶手,最初始的源头,身心经历的剧痛,是耿耿于怀的委屈,也是没法释然的芥蒂。
最终,这一切,化为苏岩身上冷漠的铠甲。
他平静的和父母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然后,他对游戏的执念一天深过一天。
他的隐忍,沉默,逃避,最后用一种自毁式的方式,惩罚父母。
也惩罚自己。
死一样的沉默。
苏信渐渐弯下腰,叠着退蹲在地上,手抱着头,嗓子发颤。
“我就是不明白,我给了你最好的物质条件,你为什么非要沉迷网络,沉迷游戏,你按着我给你指的路,一辈子都不会走错路。”
小时候,他连肚子都吃不饱,最羡慕的就是村长家的儿子,还有白米饭吃,做梦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挣很多钱。
他父母要是从小能给他这个家世,他做梦都要笑醒的!
苏岩:“我懂事起,你不在家,妈妈不在家,起初还有爷爷,后来,连爷爷都都没有了,身边不是保安就是保姆。”
“是谁在我一次次拽着你们衣袖的时候,把游戏机放在我手里的?”
“我只是喜欢一个,从五岁起,就成为我生活里重要组成部分的习惯而已。”
浓重的夜色里,苏信的背佝偻一团黑影,蜷缩着抱在一起,轻轻颤动。
伴随着压抑的呜咽,苏信说:“对不起,爸爸错了。”
苏岩咬了咬唇瓣,冷声道:“你别以为你认错了,我就会去接手你的公司,他烂了,倒了,我也不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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