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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如今也无退路,实在不成,便就隐居吧。
等到贺峤充分调动禁卫军与金吾卫,已过了三日。
本可以不用这么久,可他虽有金吾卫的令牌,却始终不能很好掌握这支全大晋最得用的侍卫,每每启用总有阻力。
到底为何,不得而知。
或许等这次之后,他需要将金吾卫彻彻底底洗上一次。这次是来不及了,只能先将就用。
第四日,贺峤立于城门之上,着十二章冕服,戴十二旒冕冠,以最高级别的天子之礼迎接凯旋将领。
文武百官皆立他身后,站满了城门楼,更有礼部官员在旁,高唱颂赋,宣扬天恩。
一篇未竟,便有全身是伤的侍卫冒死举信而来,一路高喊:“宁州急报,定北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谢沣立在马上冷笑。
看贺峤这一场戏做得有鼻子有眼,众人先做骚动模样交头接耳,而后有人大喊“护驾”,有人立刻布兵。
贺峤装模作样地看过军报,痛心疾首一声“谢爱卿,何至于此”,轻巧便将他谋反之事盖了戳。
一时间,□□手密密麻麻地现了身,箭箭指向谢沣所在。
太假了……城外所有人都在想,太假了。
哪怕他贺峤曾经开过片刻城门,这围杀之戏都会显得更逼真些。
面对如此阵仗,谢沣丝毫不慌,“天地日月可鉴,谢沣绝无二心。”
贺峤佯装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股肱之臣心怀二心,彻彻底底戳痛了他身为帝王的期望与信任,“谢卿,朕也是想信你的......”
今日将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叫来“开朝会”,为的就是将谢沣谋反的帽子扣严,他乐意配合着演一出好戏。
究移得到贺峤的指示,顺着风向洒出了靡荼花粉,静静期待谢沣头足相牵、痛难自抑的模样。
可刚撒出去,站在贺峤身边的李姓大太监就突然倒地,四肢战战像足了似牵机发作模样。
他痛苦地伏在贺峤脚边,将其冕袍上的佩绶扯了个乱七八糟,不住声地痛苦哀求着:“陛下,陛下救救奴婢……”
这个变动来得突然,城门上已经乱做一团,贺峤此刻半点仪态也无,像踢流浪狗一样踢着李总管,但他四肢抽搐、抱得越发地紧,劳动了好几个侍卫上前,才堪堪将其拉开,还险些将贺峤带倒。
谢沣、林勰在底下看着,相视一笑。
林勰道:“这场好戏,是寻家妹妹请咱们看的。”
“是,”谢沣点头,“梁大金接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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