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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出的热气扫在耳畔,颈上,林轻染再也招架不住,往前躲去,缩在床头,戒备的看向身后的人。
绸缎般的黑发从掌中滑落,沈听竹拿着巾帕坐在林轻染适才坐的地方,“发还未擦干,过来。”
林轻染抱着肩和他僵持,都相处那么久了,她不可能还不懂沈听竹的脾性,只一会儿,她就自己一点点挪了过去,“我真没躲着你。”
沈听竹点头,嫌她磨蹭,干脆伸手捏住林轻染的腕子,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接着给她擦发。
天旋地转,林轻染忍不住轻呼出声,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一双眼睫簌簌扑闪,她以为还是像方才那样,可他怎么抱着自己……
亲密的让人颤栗,背脊与他的胸膛相贴,一时间林轻染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只能攥紧他垂落的衣袖。
“不是说这个。”柔软如水的身段陷在他怀里,沈听竹气息微乱,替她擦发的手也几度屈拢虚握。
前一瞬还让她无所适从的难言暧昧,蓦然散去了许多,林轻染也才终于冷静下来,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不解地问:“那是什么?”
看不见沈听竹的脸,林轻染也能感觉出他忽冷的气场,“表妹分明认得谢淮,怎么却与我说不认得。”
林轻染一直最怕他不知轻重的唤她染染,可现在他不那样叫了,反到更让她心怯。
攥在他衣袖上的小手捏紧,嗓音细软如蚊呐,“这是我自己的事。”绝不能就这么被他拿捏了。
“嗯。”沈听竹将手臂从她身前环过,替她擦拭另一侧的湿发,淡声道:“以后不许见他。”谢淮安得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林轻染气愤的反驳,“我和谢淮是朋友,你凭什么管。”
沈听竹轻嗤,心里却拈着酸,“十多年没见了,算什么朋友。”
“我是你表哥,表妹既与外男相会,我怎么也该管上一管。”漫不经心的语气,却不容置喙。
林轻染被他抱在怀里,听他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她心里一阵阵悸颤,那他怎样抱她又算什么?
她若是应了,他只会更肆无忌惮,不能再这样下去,林轻染勉强控制着,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弱势,“二表哥,我想我们该谈一谈。”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沈听竹笑了声:“你说。”
林轻染试图去推开他的手,这次沈听竹没有为难她,顺利从他怀里出来,两人坐在一张软榻上,面对着面。
林轻染整理着思绪,还算镇定地说:“侯爷与三爷是嫡亲的兄弟,二表哥一定也不想弄得两房生嫌隙。”她说着去偷觎沈听竹的神色,俊逸的脸上不显端倪,她犹豫地抿了抿唇,道:“再者,长兴候府又是皇亲,皇后娘娘还是二表哥嫡亲的姐姐,二表哥的所作所为即代表了候府,也事关皇后娘娘。”
林轻染看似冷静地说着,心脏已经不受控制的狂乱跳动,她无视沈听竹似笑非笑的眉眼,一鼓作气道:“我不久就要回江宁,只希望能与表哥和睦相处。”
林轻染眸色炯炯的与沈听竹对视,如果不是看见她攥紧到发了白的指尖,沈听竹差些就要以为她是真的那么大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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