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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玉笙脚步不停,只立即迈步进了院中,看向早已等候的红药:“汤药准备好了吗?”
红药点头,轻声道:“奴婢早已准备好了,奴婢请求宋姑娘晚饭后从角门送进来的,旁人一律都没有惊动,现下应该还有些温热,正适合姑娘入口。”
她早已打发了院子里的人,因此偌大一个院子只有她和莫玉笙在走动。
红药跟着莫玉笙走进内室。
桌案上正放了一个白瓷小盅,上面严严实实的盖着盖子,以防止热气消散。
莫玉笙坐了到一边,她才将碗上面的盖子揭开,一股冲鼻浓烈的苦涩药味,就随着温热的水汽冒了出来,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味道实在不好闻。
莫玉笙却没有皱眉,她只是摸了摸碗壁的温度,就打算将药喝完。
红药面上闪过一抹担忧,她却有些犹豫道:“按理说这话奴婢本不该提,只是总喝这避子汤的话,到底伤身。”
“它伤不伤身子,我心里自然清楚的很。”莫玉笙低头看着黑浓的汤药,她嘴里好似已经尝到了苦涩的滋味,连带着她语气也有几分苦气,“只是不这样做的话,我又能如何呢?”
她为师兄解合欢蛊的药性,虽然损了清白,但莫玉笙心里半点不悔,因为比起他的清白来说,师兄的性命更为重要一些。
只是莫玉笙真的害怕,自己怀了师兄的孩儿。
她知道,等师兄凯旋而归,他们就要恩断义绝,若是在这个档口上有了身孕,往后即会同师兄有牵连不说,也会让孩子没有父亲。
所以不喝避子汤,才是麻烦事。
红药觑见自家姑娘微微拧起的眉间,以及她下定主意的脸。
她依旧忍不住劝道:“依奴婢看来,如今姑娘已经和殿下有了肌肤之亲,殿下对姑娘又如宝似珠,日日宠爱,可以说就怕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这样殷殷切切,让奴婢瞧着,只怕这世上再无比王爷更般配姑娘的男子了。”
师兄现下还喜欢他,那自然千好万好,但他要不喜欢了,那就一定不会回头。
莫玉笙对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说些什么。
红药只觉得姑娘与王爷之前吵吵闹闹,但现在依然情真意切,若是因为些许原因错过,定然万分可惜。
她就缓声劝说莫玉笙:“而且姑娘已经答应了殿下的婚约,不妨先定下名头,让王爷向陛下请一道赐婚圣旨,先让姑娘名正言顺有了王妃名分,并请您主事府中事情。这样的话,若下回与殿下解药性,您就再算不喝苦汁子,那也无大碍的。”
毕竟许多出征的男子,只要是成了婚的,为了防万一,许多都要留后,以免使自家血脉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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