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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玉笙无奈的笑了笑:“这也太过逾越了,不太好。”

以往她常常红着脸,娇声甜甜的唤师兄作檀郎,一来檀郎是他的字,二是这个称呼是许多女子唤自家夫君或情郎的。

当这两个字眼在她唇间缠绵吐出时,好似满口生香,她私心里也觉得在唤着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以前才没大没小的这样叫他。

如今她早已熄了对他那一分心思,又怎么能叫得出口呢?

崔思道心里一沉,他不知师妹为何变心得如此之快,以往她叫他檀郎时,都如同往日偷食了美味一般,露出窃喜又兴奋的神色。

是故他并未拒绝她唤他的字。

崔思道想着,他眼底微黯,突然对莫玉笙半开玩笑道:“若是不叫那个称呼也就罢了。不过师兄记得,笙笙幼时吃药总要师兄亲亲脸颊,又哄一哄才肯吃,如今笙笙能亲我一下吗?”

莫玉笙却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手腕一抖,好悬没将手里的药泼了出去。

怪不得她受到惊吓,盖因这话也太不像自己这位老沉持重,言辞淡漠的师兄说出来的话了!往日他从来不曾如此,难道一受伤,人竟然就变得如此脆弱了吗?

莫玉笙捏紧了手里的勺子,她勉强笑了笑,脸色有些难看道:“师兄别开玩笑了,否则我便要以为你想轻薄我了。你还是快些吃药吧,不然我心里担心得很。”

崔思道心里叹息,如今看她如此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倒是真是想要“轻薄”她了。

只是又怕唐突了她,吓到了她。

他心里对于她情感的突变,亦很有些闷气,便故意冷声道:“笙笙这也不愿,那也不愿,这药我不喝了。”

莫玉笙没来得及生气,便见他虚虚捂着腰腹处,脸色微白,虚声道:“我伤口疼极了,药也苦极了。我不想喝那苦汁子,反正不喝也无甚大碍,忍忍便过去了,你也别管我了。”

这话说得可怜,莫玉笙一听他说伤口疼,就立即将药放在一旁的雕花圆凳上,下意识哄他:“那我给师兄吹一吹?”

曾经她也这样帮师兄吹过伤口的,如今虽然没用,但也聊胜于无了。

崔思道也心知隔着纱布,其实吹气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老老实实喝药。但他现在极其渴望师妹的亲近,哪怕是肌肤的接触,还是言语的安慰,他都需要。

莫玉笙确实担心他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将他的亵衣从腰腹处轻柔缓慢的往上卷了一半,露出他缠了纱布的腰。

她看到那纱布外面白白净净没有渗血出来,不由放松的笑了笑道:“幼文在医术上果然天赋异禀,他做的止血药膏也很有用。师兄伤口虽然不轻,但方才你动了一下也没渗血,想来血已彻底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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