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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往日他一眼就能看穿师妹在想什么,怎么现在却连她在说什么都听不懂了。
莫玉笙缓缓叹了口气:“罢了,你我自小长在南疆,一个吻得磕磕绊绊的吻而已,没什么的。反正日后师兄也会明白,我们之间没什么爱慕之情的。”
崔思道闻言,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被她这一番言辞气笑了:“一个吻?还没什么?莫玉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还说什么磕磕绊绊的吻,难道他吻得如此糟糕?还什么他们自幼长在南疆,便是南疆风气开放,但也没见人家不把亲吻当回事啊!
今日一定是哪里不太对,所以导致师妹也有些奇怪。
崔思道气得表情都维持不住了,莫玉笙却觉得自己没说错话,她只是将师兄以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而已。
崔思道见她一脸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脸色都控制不住的扭曲了一下。
他正想好好压下情绪,同她分说分说,偏偏此时周恒进来通报,说陛下宣他进宫。
崔思道只能抬手,摸了摸莫玉笙的红肿的唇,压着气勉强道:“师兄现在有事,等师兄回来了,定让你认清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
莫玉笙不以为然,忍不住小声道:“还能是什么情,自然是兄妹情,总不可能你还想当我爹吧?”
崔思道耳朵灵,一字不落的听完这话,他身子一僵,胸膛气得起伏起来,但又没办法对莫玉笙发火,他只能咬了咬牙,振袖而去。
再待下去,只怕他今日要被气死了。
崔思道本来想速去速回,但因为北漠的使者冬日要来大肃,以及还有一些朝事缠身,以致于宫门落锁他还在与陛下商议,所以一夜未归。
莫玉笙只将师兄表明心意的一番话,当成了风吹湖面的一点涟漪,不多时涟漪就平静了下来,她也没有将那一番话放在心上。
只在第二日换了耐穿耐脏的衣裳,同宋箬、宋幼文汇合,一起去了宋家买下的小半座荒山里挖冬笋。
冬日的鲜笋质嫩味鲜,清甜脆爽,在北方冬日少绿菜的情况下,也算得是一道新鲜菜了。
师兄不在,莫玉笙背着背篓,带着一把小锄头,如同撒欢一样,高高兴兴同宋箬、宋幼文一同到了后山。
天气虽然冷,但爬了一会儿山,竟然觉得回暖了起来。
宋箬将一个水壶打开,自己喝了一口后,又递给了莫玉笙:“给你喝这个,喝了就暖了。”
莫玉笙拿过水壶,看也不看的灌了一口,却尝到香醇绵长的葡萄酿的滋味,酒不浓烈,但是她酒量一向浅,所以刚喝下一口,酒气就上脸了,熏得她两颊洇红,眼睛泛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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