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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丁香玉等崔钰走到自己屋门口,才道,“衣服给我罢。”
崔钰顿了下,握着衣服没松手,“我......我给丁捕头洗好了再送过来。”
“不用不用!”丁香玉突然脸红,“我这破衣服自己洗洗就成了!”
“我给洗好了再给丁捕头送去。”崔钰一转身,挡开了丁香玉来拿衣服的手,“丁捕头要是不答应,我晚上就睡不着了。”
丁香玉抿了下唇,没再说话,脸上却噙着傻笑,等崔钰进了屋,她也蹦蹦跳跳地回了房。
“吃饭啦!”裴砚宁喊了一声,所有的春卷都下了锅炸好,满屋子都是香味。
四个人围在桌子旁,一人夹起一只放在碗里,一口咬下去酥脆生香。
丁香玉吃得险些要热泪盈眶,自打没了家人,她就再也没吃过这东西了,没想到如今又吃上了,老天待她丁香玉真是不薄!
饭桌上,薛婵和裴砚宁都觉得这二人应该是把话都说开了,两人默契地谁也没问崔钰为什么跑了的话,互相谈着其他的趣事。
“哎,我听说,快活楼好像快开不下去了。”丁香玉道。
薛婵皱了下眉,旋即又松开,“嗯。”
那些楼里的人,她该教的都教了,便是自己出来做事也活得下去。不过这快活楼刚开张不久,就这般潦草地要关门,可见此次泄洪对西南这片的影响属实不小。
丁香玉显然也有此忧虑,“也不知道那日那伙人怎么样了,反正最近百姓的日子过得都不容易,泄洪前我还收到两家摆喜宴的请帖,这不一回来,婚事黄了。”
“为何?”薛婵道。
“左不过是,这家的嫁妆给得数目不满意了,那家的聘礼又不够数了,眼下谁家嫁儿子不似精打细算地谈笔生意。”
薛婵微叹:“这还结的什么亲?以后两个人还要在一起过日子,难道不膈应吗?”
丁香玉笑了笑,天下成亲的喜事,几乎有九成都是如此。
倒是不知道京城里那些高官贵族结起亲来,会不会这般斤斤计较。
“不过一家黄了也好,我听说那家的女儿似乎是个肺痨鬼,快病死了,娶夫是想冲喜的。”丁香玉叹,“冲喜这种事,男方的生辰八字要仔细算好,找个合适的才行,日子本来就在今儿个,但是洪水之后,那家的人将儿子高价卖去地主家做侍夫了。”
“冲喜?”薛婵竟是头回听见这种说法,“怎么个冲喜?得了病不好好看大夫,难道娶个男人进门病就会好了?”
丁香玉摇摇头,“多半是没得治了,娶进门也要守寡,伺候婆公罢了,这种男人都苦得很。”
旁边崔钰和裴砚宁静静听着她们说话,面上一筹莫展,纷纷想着,他们都也曾是历经苦难又活过来了的人,要何其有幸,才能得了今日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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