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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婵皱了下眉,“我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把碗给我。”
“......阿婵。”裴砚宁一双眸子露出几分可怜巴巴的情绪。
唉。
薛婵轻叹一声,将裴砚宁从小板凳上拉起来,“吃饭就要上桌。”
裴砚宁只得抱着碗跟着薛婵走,只是这个时候半道再插进去,不太好吧......
“怎么了?”丁香玉听见动静回头。
“没事。”薛婵扫了眼身后的裴砚宁,道,“他在厨房找了半天酒,之前我喝了没跟他讲。”
站在薛婵身后的裴砚宁眸光微动,她在替他找补......怕他不好意思上桌。
“哦哦。”丁香玉嘿嘿笑了一声,“妹夫你也别怪她,女人喝点酒没什么的。”
“啊,不会。”裴砚宁下意识应了,私心里忍不住想,怎么好似薛婵还因此被他责怪了的样子?
丁香玉这人为人坦荡荡,最不爱嚼人家的舌根,这若是换了旁人,许是会指点裴砚宁不像话,竟然还敢管女人的吃喝,然而丁香玉非但全然没有这种想法,还真真切切地羡慕起来。
等裴砚宁上了桌,丁香玉又道:“既然妹夫已经同意你饮酒,不妨我二人喝点?”
裴砚宁眨眨眼,视线落在桌上的酒坛上,薛婵跟丁香玉说是他不允她喝酒的吗?
话说到这里,薛婵便知是丁香玉会错了意。
她沉声解释,“以前我酗酒,伤了胃。现在好很多了。”
“啊,原来是这样!”丁香玉叹了一声,已经自动脑补出一段薛婵酒后身子不适、裴砚宁小意温柔帮着她揉肚子的一副场景,她就说裴砚宁看着,怎么也不像个会凶人的。
“丁捕头好不容易来一趟,喝些罢。”裴砚宁小声在薛婵耳边道。
丁香玉只见薛婵点点头,便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
她是真听自己夫郎的话啊,想必感情也十分不错。唉,丁香玉又无比羡慕起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
这里虽然是女尊,但是男女双方成婚的年纪与九州倒也无甚分别。绝大多数人家十六七岁便嫁娶了,丁香玉今年也快二十八,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成亲。
一顿饭吃完,在裴砚宁去洗碗的空档,薛婵好奇问了一句。
丁香玉轻叹一声,“早些年,我二十岁的时候,其实是娶过一回亲的,之后后来庄子里闹了场瘟疫,我家里人都病死了,经此一场,原先安家的地方也萧条得不成样子,我便辗转到了龙首镇,做了捕快。”
“后来为何没有续弦?”
丁香玉抿了抿唇,“万一......万一我好不容易寻着一个,日子过得好好的,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
八年前那场瘟疫,死了那么多人,叫丁香玉至今还记得那副场面。
饿殍遍地,官府封锁了出路,日日都有人死被裹上白布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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