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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货!老娘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喝几碗酒还由得你来说嘴?”
目光所及,大约是墙角的位置,有一个身形臃肿的健壮女子指着一个清瘦的男子怒骂,似乎是她的夫郎,而男人耳朵下面已然开始洇出流血,他却好似不知道疼似的,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多数人都是这般冷眼旁观,只有潦潦几声:“差不多行了。”
那女人显然是喝酒上了头,抬脚就要往自己夫郎的心窝处踹去。
裴砚宁看得浑身又冰又冷,一颗心都气得发颤。
可紧接着,一只手便制住了女人的动作,裴砚宁一惊,再往自己对面一看果然空无一人,薛婵不知什么时候过去了。
裴砚宁忙扔下筷子跟了上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犯不着如此罢?”薛婵目光深深,盯着打人的女子。
那女人显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猛推了薛婵一把,道:“老娘自己家的事由得你来插手?!我今日便是把他打死,你还能说一个不字?”
薛婵抬眸,冷冷吐出二字:“我能。”
女子顿时火冒三丈,她正待破口大骂,反观薛婵不过一个细瘦无力的女人,想必是个废物,当即冷笑一声:“怎么?难不成你是他的奸妇?今日竟要替他挨打了?”
薛婵从不避站,她道:“此处人多,施展不开拳脚,不妨下楼院中一搏。”
薛婵说话文雅,还叫女子反应了半天,她嚣张道:“去就去!我怕你?”
“哦哟!有热闹看了哎!”
当即二楼许多人也顾不上吃饭了,纷纷跟着薛婵与那女子往楼下走。
裴砚宁也正想跟上,眼角瞥见那被打的男子还流着血,哭得连声音都不敢出,叹了一声在他面前蹲下,递给他自己的手帕,道:“干净的,先把血擦擦罢,我看你这伤口割得不浅,还是去医馆瞧瞧的好。”
男子抖了抖,哭得更厉害了。
方才他挨下那一脚,今日这事儿不定就过去了,现在冒出个女人来横插一脚,回去可有他的罪受了。
裴砚宁见他只是哭,也不说话,只好道:“我先扶你起来罢。”
楼下院子里,围了满满一圈看热闹的人,就连店里的小二也嚼着草根凑热闹。
薛婵立在那女人对面,淡声道:“请赐教。”
女人嗤笑一声,心道这女人花招子倒是多,绝对是个废物!
裴砚宁站在楼上远远瞧着,心绪复杂,隐隐为薛婵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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