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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待薛婵差不多学成之后,就更少见到师父的面了,山中奇货多,从小到大,都是她自己弄吃的,于生火此道薛婵很是熟练,轻轻松松便燃起旺火来。

“火大小?”薛婵问。

裴砚宁一愣,竟是听懂了,悄悄走到薛婵身侧往里面看了一眼,才回:“小、小些。”

他其实想说这样刚好,不敢再挑什么刺,但是又怕万一一会儿蒸得不好,又惹了薛婵发怒。

“蒸罢!”薛婵生好火后让开身子,好奇裴砚宁是怎么个做法。

从小以来,薛婵的烹饪法子都是自己摸索,能怎么吃就怎么吃,倒还没试过叶子包着肉的吃法。

顿了顿,想起昨夜的兔肉滋味,薛婵道:“我去借点盐!”

“啊......”裴砚宁还来不及说话,就见那个如风一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滚!!”

一声厉喝,木门被重重摔上,险些砸到薛婵脸上。

薛婵面无表情地在邻居张家院子里站了会儿,沉默着回去了。

看来,赌徒薛婵的人缘不怎么样。想来也是,此人生性嗜赌,经常晚出早归,回到家便是睡觉,莫说村子里的邻里街坊,便是裴砚宁都跟她说不上几句话。

话说不上几句,打倒是挨了不少。

薛婵回到家中,扫了眼独自在厨房忙活的裴砚宁,忍不住想,在九州女子生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会不会也有女子是这般,受尽□□。

薛婵一身修习武艺,接触最多的也只习武之人,她不曾关注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啊。”

灶台里溅出的飞灰烫在裴砚宁腕子上,薛婵看见他轻呼一声,立马拿袖子掩住伤口,仿佛习以为常。

薛婵想起昨日,他手臂上的淤青也是这般被他掩盖在袖子底下。

独自站了半晌,薛婵立在厨房门口,没有盐总是不行,长此以往,人身上也会没有力气,不如一会儿她去买些。

等等,家里还有钱吗?

薛婵望着空无一物,连个铁器都没有,最值钱的东西不过一把巴掌大的小刀的厨房,内心生出深深的怀疑。

兔肉很快蒸好了,薛婵看了眼可怜兮兮的裴砚宁,心道他昨晚肯定没有吃饱,现在还要把他的那份分出来匀给她,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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