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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唐粒看上去多么头上长角身上带刺,在他身旁,她总是柔软干净的模样,属于春天的一切美好词汇都适用于她。周忆南双手环抱她,眼中有泪意,上苍厚他,让他安然归来,欢享这甜蜜爱意,这双手仍能好好抱她。
决意为父报仇那一年,周忆南偶然读到一首挽歌式的长诗《祈祷》。诗人艾伦·金斯堡被称为“垮掉的一代”,他年轻时放浪形骸,他的母亲后半生住在疯人院里,弥留之际留下很短的遗书:“艾伦,结婚吧,不要吸毒。钥匙在窗台上。窗台,在阳光里。”
在黑暗的风雨里独行,被身边人拉着手走进阳光里,她就是那把闪着光的钥匙,为她做任何事都万死不辞。
唐粒的体香散发出温暖,像行在旷野里偶然闻见的篝火。周忆南的脸贴着她后脑,再睡一会儿,窗外微雨飘落,他的眷念有增无减。
上午,唐粒去公安分局了解案情。据曹威纳供述,除了少年和少女自杀事件,神秘人之前还找过他几次,无不是让他找营销公司买水军。
曹威纳的徒子徒孙大多没文化,收到指示后,去大学城找学生帮忙联系营销公司。也不用多费劲,请学生喝顿酒,再带去娱乐场所消费一两个公主,就没一个不听话办事的。
即使事发,学生也不会乱咬,他们跟人颠鸾倒凤的视频可都被掌握了。警方多数时候拿他们也没办法,学生嘛,总得找点什么事泻火,他们一向是网上煽风点火的主力军。
曹威纳还交代,神秘人近来要求双方每天都得联系一次,应该是防着他被查。周忆南是不速之客,曹威纳没把他跟少年和少女自杀事件联想到一起,没来得及知会神秘人,若不出所料,神秘人该望风而逃了。
唐粒得知水军力量也和曹威纳有关,推断江岸是神秘人,请求警方第一时间对江岸采取措施。
江岸手机关机,警方赶去他的住所,扑个了空,监控表明他连夜离开小区。华夏集团的商务总监办公室,他也再未露过面。
江岸一直在玩借刀杀人的把戏,嫌疑极大,唐粒气得手脚冰凉,去郊外狂打了几百个气球。她上次被气成这样,还是被秦岭拽到大会上宣布她有三个干爹。
发泄了一通,唐粒心情还是很糟烂,在私立医院楼下走了几圈,才上楼去探望周忆南。
周忆南没让唐粒担心,请了护工。唐粒以上司的身份慰问他,让护工去买水果。
护工被支开,唐粒为周忆南干洗头发,把从警方处了解到的信息一句句都讲给他听,先前在电话里她只大略讲了讲。
曹威纳交代问题后,十分不解周忆南是从哪里摸到的线索。这个问题昨晚在警车上,周忆南就被警察问过,但他说不出所以然,正如曹威纳识破他靠的也是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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