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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粒的目光也很平静,却像一把尖刀,一刀刀凌迟着秦岭。秦岭停住动作,但心头那口气难以咽下去,伸手捏住唐粒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你说你对人只有一个要求,别害我,别惹你。周忆南没在害我吗,他在抢我的女人。”
唐粒避开他充血般的眼睛:“我不是你的。我刚读大学就在喜欢他了,秦岭,对不起,我只喜欢他。”
秦岭心头一窒,怒火炽烈:“你就等着跟我离婚是吧,我被你当成什么了,拦路虎,哦我还没资格当老虎,绊脚石,你把我踢开啊。离婚,我现在就回家拿证件!你预约时间,我成全你们!”
唐粒疼得心口都痛,蓦地坐直了:“秦岭!”
秦岭痛不可抑,却笑了笑:“你以为就你在忍我,我也忍你很久了!离婚,今天就离!契约从今天起作废!两个贱人,再不成全你们,孩子就搞出来了!”
唐粒喉咙里透不过气来,眼底慢慢地浮出一层水光:“秦岭,是我不对。答应你爸照看你,还是搞砸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会约律师时间,把所有都还给你。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过得好。”
言语如刀,捅得秦岭体无完肤,他扳过唐粒的脸,唐粒又紧闭双唇,被迫看着他。
秦岭眼里有粼粼泪光,脸上是六亲不认的暴怒:“我有手有脚有阿姨,要你照看了?瘦得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你能照看我什么?跟野男人一起给我添堵吗?今天去把婚离了!但是老秦给你的,你不要不行。我连超市都管不好,你想让江岸再把我送进去吗?”
秦岭报复心很重,让阿成找了人把劣质钢材那家工厂锁他和唐粒的人骗出来谈事,把包间的门焊死了,让他们也当了一次困兽。但想对江岸以牙还牙很难,唐粒说:“好。我不会让公司落到江岸手上,我要让他两手空空,走投无路。”
秦岭颓然松手,解开唐粒的绑缚。唐粒起身,向外走去:“你睡吧。”
秦岭喊了一声:“唐米立!”
唐粒一语未发,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新被子,套进被套,到客厅沙发睡下。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她的行程安排得很满,得养精蓄锐。
闹钟把唐粒吵醒,秦岭也起来了,他说离婚是动真格的。唐粒把小馄饨放回冰箱,拿出鲜虾云吞下进锅,一人一碗。
吃完出门,一起去秦家拿证件,然后去离婚。工作人员问感情是否破裂,秦岭木然点头。
工作成员连称可惜,让两人再想想,秦岭带了一点无所谓的笑意说:“不用了,破裂了。”
整整一个早上,秦岭才开口说了这一句话。走出民政局大楼,三个养父都来了,回秦家拿证件时,老王阻止没成功,喊来了另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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