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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粒可能是低血糖发作了,脸色苍白,得去注射葡萄糖。走廊有风,周忆南单手托住她,右手在她脖颈下方滞留一瞬,轻轻压实她的毛衣领口,不让她着凉。
以前,周忆南不觉得自己渴望亲密接触,但这几个月他总忍不住想靠近唐粒,连她领口这一小片肌肤都能牵动他的情愫。
走到电梯口,唐粒恢复了意识,头还晕着,眼睛睁不开,只能感知到被人抱在怀里,她动了动,周忆南观察着她,轻声说:“是我。”
唐粒登时不慌了,脸贴在他胸前,缓一会儿。周忆南把她托得高些,腾出手按了电梯,用手指把她被胳膊肘压住的头发勾出来,再抬高左臂,隔空从唐粒脑后绕过,让她能躺得舒适点。
电梯来得很慢。唐粒的腰贴着周忆南的胸膛,腿枕在他臂弯,紧密得不留缝隙,周忆南低眸看着她,心不受控地悸动了。
两人离得太近了,非常危险的距离。周忆南的呼吸喷在唐粒眉心,热息烧人,唐粒从两颊到颈侧都在升温,心跳加剧,周忆南却在瞬时屏住了呼吸,指节咯嗒作响,似乎极力克制着什么。
两人的气息淋漓地缠绕在一起,唐粒睁开双眼,周忆南呼吸如火,目光从她唇上掠过,和她对视:“好点了吗?”
喘息声滚热,淋在彼此脸上,电梯门忽然开了,周忆南压制着体内的情热,站直身体。里面挤满了人,所有目光都投向两个人,他说:“我等下一趟。”
电梯门缓缓合上,唐粒的手下意识扣在周忆南腕间,说:“熬夜了,没顾上吃早饭,我吃颗糖就好了,口袋里有。”
越到年底事情越多,唐粒最近总在出差加班,周忆南说:“去打瓶葡萄糖。”
周忆南千里往返,也没怎么休息,眼睛里血丝密布,唐粒舍不得他担忧,抓着他的小臂要下来:“我好了,没事了。”
周忆南放下唐粒,手在后背虚扶着,唐粒摸出秋梨糖吃,它是独立包装,她撕开塑料袋,给周忆南也吃一颗,送到他嘴边。周忆南咬住,像又回到苍鸾山上分食野苹果的一刻。
秋梨糖是软糖,吃起来有极微小的颗粒,像在吃梨子,口感清淡柔和,不甜。周忆南心想得给唐粒买些糖分高的糖果备着,他被唐粒带得对甜品接受度高了。
唐粒语含嗔怪:“说好了不在明面支持我呢,你可是老沈和江岸那边的。”
周忆南声音含笑:“我没在支持唐总,当时你是个病人。”
神志找回来了,身体的欲望却没能冲淡,还干渴着,不好受。唐粒含着糖往会议室方向走,周忆南隔点距离跟着,他已经跟品牌谈妥,他们给予超市更优惠的进货价,并提供搭赠,超市则在陈列费上给出折扣,双方互利合作。
回到会议室,江岸有异议,超市也是受害方,何苦让步,钱自来息事宁人:“他们也是受害方。”
江岸还想说什么,沈庭璋把议题转到善后。这件事得对各方作出交代,他考虑以超市员工疏忽大意,未能及时下架过期产品为由道歉,大事化小,对受害儿童和家庭也给出道歉和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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