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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粒脸白了:“他知道秦总心脏不好?”
温迪泪流不止,唐粒拆快递时,被她看到是治心脏病的药,她跟江岸说了。她没想过会因此害死秦远山,在秦远山身边工作几年,秦远山很器重她,对她很关心。
唐粒后背发冷,她没把温迪扔进监狱,竟有这样可怕的收获。她告别,去找秦远山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忆起江岸找他咨询过甲减,后来有天他和秦远山吃饭,无意间对秦远山提过一嘴江岸的甲减,唐粒问起吃饭时间,是秦远山去世前一天晚上。
私人医生没意识到被江岸套了话,但秦远山发觉了,因此怀疑江岸心术不正,才匆促写下遗书。
唐粒推测出前因后果,心如刀割,恨得想手刃江岸,也恨自己和温迪被利用。她擦干眼泪,去修理厂找老陈和老张议事,此仇不报不是人。
老陈和老张这下彻底相信秦岭“杀人”的策划者是江岸,章早只是帮凶了。唐粒迸出眼泪:“江岸不害秦岭,秦总就不会心梗,他为什么不信秦总把他当少主,不是秦岭?!”
老张说:“三国里,孙权对曹操说,足下不死,孤不得安。曹操又对人说,卧榻之侧,不容他人安睡。谁床边放着个豹子还能睡得着?”
老陈附和:“有个蚊子嗡嗡嗡,你都爬起来打死再睡,更何况是个豹子。”
权力斗争就是这么残忍,但法治社会,报仇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得多加谋划。唐粒想到的办法是在工作中抓江岸的不法行为,绳之以法,老陈和老张也同意,但得瞒着秦岭,别让他去找江岸拼命。
回办公室,唐粒又想到那日自己和温迪被江岸支开的情形,一口气还是咽不下去,下楼去请教周忆南。她想知道,在还剩五个月的任期里,如何对付江岸,她恨他。
周忆南问:“为什么恨他?”
除了三个养父,唐粒暂时不想对任何人说出江岸害死秦远山一事,笑笑说:“孤不得安。”
周忆南轻笑出声:“你想要他怎样?”
唐粒眉心一拧,脸色沉下来:“我想要他穷困潦倒一败涂地。”
消除隐患就得根除他,让他再无还手余地。周忆南又笑了,很好,他为人处事同样如此,对于仇家,他要的是赶尽杀绝。他望住唐粒的怒目,扬起眉:“我们一起来,但我不会在明面支持你。”
唐粒立刻就听懂了,沈庭璋不放弃扶持江岸,作为沈庭璋的副手,周忆南和他们为伍,等于是把武器安插进敌人心脏,她紧绷的脸露出笑容:“第一步,我该怎么做?”
唐粒刚上台时手忙脚乱,任雪莉和宁馨助她稳住了局面。公司大多数人也都很敬业,从现状来看,唐粒这边不会轻易被攻破,周忆南建议给秦岭找点事情做,以他为饵诱出江岸犯错误,让江岸捡个最软的柿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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