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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狂追猛吠,秦岭飞跑,险些被一块凸出的钢板戳到,右脚一崴,被唐粒拽住。
众人越追越近,秦岭崴了脚,跑不快,老张让唐粒逃走,她是总裁,不能被人认出来。
唐粒让老张陪着秦岭,两人被擒,幸好唐粒早有准备,顺手捞了点东西在手,塞给了老张。
工人们人赃俱获,老张把秦岭护在身后,被连踢带踹了几下也没还手。
两人态度端正,保安队长从秦岭钱包里翻出他“从别处偷来的”大几千块钱,让他和老张滚。
秦岭被老张搀扶着离开工地,车停到酒店门口,唐粒跟老张一左一右地扶着他进大堂。
在前台办入住,秦岭提议:“爸住一间,我和唐米立住一间。”
这家伙跛着一只脚跳着走,没准会摔跤,唐粒叹口气,开了两个标准间。
进屋后,唐粒把包扔在沙发上,从购物袋里拿出路上买的药去老张房间。老张在工地上护住秦岭,后背被打得叭叭响,青了一大块。
秦岭脱鞋脱袜,把右脚翘在桌上查看,唐粒给老张贴上膏药,回屋吓一跳。秦岭的脚丫子肿得老高,她赶紧去烧热水:“得做个热敷再揉开。”
秦岭烫完脚,唐粒为他越揉越难受:“答应你爸照看你,却总害你受伤。下次不准再出来。秦山令,我喜欢别人喜欢四年了,结婚是迫于形势,不是来真的,你别把自己当贤内助,好好的就行,好吗?”
秦岭哈地一笑:“你还真能给我戴高帽子,我就是想找点乐子。”
跌打活络油效果不错,秦岭睡下了。唐粒这个人当了官,脾气见长,但有时也能虚心接受批评意见,帮他揉脚时一点也不凶。
老张拍到一些照片,唐粒对着网上的资料比对规格型号,周忆南打来电话,她看了秦岭一眼,走到卫生间去接。
唐粒压低声音说话,秦岭睡得迷迷糊糊,喊道:“唐米立,我要喝水。”
县级市最好的酒店也才四星级,房间不大,电话那头的周忆南听到这声呼唤,气氛一时僵滞,唐粒慌乱地挂了电话:“我还有事,晚安。”
手机里传来忙音,周忆南在灯光下呆坐。秦岭喊唐粒是专属称呼,哪怕是在外地,他们依然住在一起。
外面在落雪,街灯昏茫。如果不是被沈庭璋弄来找人,和唐粒通力合作的人应该是自己。
十一月初的北方小城,冰天雪地,想念无可遏制。周忆南坐在车里,让司机开往省会城市。汽车驰过暗夜,像夜晚的航船,他点开手机里的音乐,音量开得极低,若有似无,是三年多以前,他唱给唐粒听的歌。
是在初夏,毕业在即,校园里响彻骊歌声。那时周忆南在商业银行做事,偶尔才回学校,有个夜晚经过操场时,他看到同一届相熟的同学和篮球队的人围坐在草地上谈天说笑,各自拎来塑料桶,放些饮料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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