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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计量单位体现在合同上只是字符,但谬之千里。唐粒一拍脑门:“还是粗心大意。”
周忆南把笔盒放在她手边:“别人送的,我用不过来。”
精美考究的笔盒打开,深蓝色丝绒里嵌有一支钢笔,笔身秀致,笔帽顶端是一朵小白花,拧开笔盖,笔尖是玫瑰金,刻有流畅的花纹。唐粒握住笔,抬起头,面红如烧:“周总监,谢谢你。”
到这会儿,唐粒才调匀了呼吸,秦岭一阵风地跑进来:“唐粒!”
唐粒和周忆南齐齐望过去,秦岭目光落在笔盒上,顿时明白这两人在私相授受,他夺过唐粒手中的钢笔就掰,没掰断,扔在地上一脚踩去。
唐粒气到极点:“你赔我!”
周忆南淡然地走了:“我再送你。”
秦岭不理睬他,只问唐粒:“你跟老秦到底有没有关系?”
唐粒气在心头,脱口而出:“有!我就是要当你小妈,以后管死你!”
秦岭惊怒,甩脸就走,唐粒一看,周忆南的步伐停了停,应该是听到她说的话了,但从背影看不出情绪。她叫苦不迭,怔了几秒,弯腰拾起钢笔,老张手巧,肯定修得好。
上次在小洋楼吃饭,唐粒和周忆南互相加过对方,唐粒点开周忆南的头像又关掉,直接解释未免太昭然若揭,但现在不到表白的时候。她约陈海米晚上吃饭,请教送个怎样的回礼,送出时再假意抱怨流言难听,就解除误会了。
快下班时,秦远山通知唐粒订机票,他想带她出差。唐粒按要求订了次日上午飞陕西榆林的机票,沉浸在兴奋里,她长到23岁多,只去过一次东北,大西北一定有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秦远山有助理,有特助,还有三大副总裁,却单独带唐粒一人,陈海米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唐粒不信慈父般的人居心不良,最终仍是听了陈海米的,一旦有个万一,就抛出秦岭当挡箭牌:她再三解释跟秦岭没关系,是吵架负气之言,其实两人许了终身。
为了避免养父们也怀有同样的担忧,唐粒撒谎说同行有男有女一共五人,第二天拎上旅行箱赴机场。
榆林是小机场,两人此行目的地是榆林下辖的定边县,它是陕甘宁蒙四省七县的交界之地,境内矿产资源和石油资源丰富。
汽车穿行在山林间,唐粒透过车窗观看北方的秋色,足有三个小时才抵达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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