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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代表金秋,但像这样绿着也很清新可嘉。唐粒拉近镜头,连拍了几张,但心跳犹快,脸也烫,周忆南看着她两颊涌起的绯色,没忍住,说:“我们银杏黄时再来,那时乌桕也好看了。”
唐粒听到了天籁。风起云动,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是秦岭打来的,那次陈海米被李总下药,在急诊输液区,陈海米和秦岭互相加过对方,她也加了。
唐粒按掉不接,秦岭不依不饶地又打来,她仍不想接,但楼下传来秦岭的喊声:“唐粒,唐粒!”
今天是唐粒第一次和心上人共进午餐,忍不住发了照片,被秦岭根据定位找来。但这里不接待外客,他被拦住了。
阳光明晃晃,树荫下,秦岭仰着头看露台,唐粒接了,恨声问:“你干吗?”
秦岭说:“你下来,有话跟你说。”
唐粒怒得把手机拍在桌上,但不下去,秦岭强行硬冲,会惹得周忆南脸上不好看,她很歉意:“周总监,我去会会秦岭。”
周忆南起身:“我也下去。”
古树遮天蔽日,枝繁叶绿,知了一声一声叫着,唐粒和周忆南一前一后走出门楼,一颗石子破空而来。
唐粒本能挡在周忆南身前,周忆南扬手抓住石子,两指弹落,对秦岭无声而轻蔑地笑了笑。
露台上跟唐粒吃饭的人是周忆南,秦岭掰了一根枝桠做成弹弓,他小时候,小五让父亲给他做了一个,多年未练,欠了准头,他悻然地扔了。
唐粒狂怒:“你有病啊!”
秦岭更怒:“你认识他,那次把我锁在厕所里,是不是在帮他?!”
唐粒瞪他:“是又怎么样?”她回头看周忆南,缓了神色,“周总监你去忙,这里交给我。”
吃饭时,周忆南手机开了静音,但不停有电话打来,唐粒知道他很忙。周忆南说:“一起走。”
唐粒不想被他看到她干架的样子,低声说:“我来收拾他。”
周忆南低头看她,她绷着小脸,神色倔强,对秦岭的厌烦之色一览无余,他不由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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