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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斐于是光着脚放轻了步子,推开淋浴房起雾的玻璃门,把脑袋探了进去。
她像是一只使坏的猫咪,扒拉着门缝,将偷窥之事行得光明坦荡,目光狡黠色|气。
陈瑜清仰着脑袋,任水流冲刷脑袋上的泡沫液,长直的手指蜷曲起扣在发丝间搓揉,他洗得专注,对自己所遭遇到的这些窥视全然不知。
小猫看满意了。
还发出一声来自带着猫腔的评论。
“哇,好棒。”
陈瑜清揉搓脑袋的长指顿住,他睁开眼睛,撩起眼皮偏头看过来,原来是小猫上了墙梁。
紧接着,修长的手臂探出来。
陈瑜清一把将小猫扯进了淋浴房。
纤薄的肩骨撞上紧实的胸膛。
隐隐作痛。
触觉嗅觉听觉都在放肆地撑开。
水流仍冲刷得急剧,将她的头发淋得湿透,磨砂玻璃上贴满湿漉雾气,水滴从耳后蜿蜒而过,被人覆着轻轻抿去。
陈瑜清侧在她耳边,声音低哑而撩人:“为什么要偷看?”
不等她回答,他却将那瘦长白净的手指缓慢而明目张胆地入侵。
“你有共享的权力。”
这是他放出的第一道诱饵,庄斐陷进去,手指没入他黑色的发丝间。
她低头垂眼。
他的锁骨瘦削,红痣勾人。
隔着湿漉,扣在她皮肤上的指温烫得厉害,他双眼红得发紧。
鱼急了,要吃人。
......
混合着湍急水流声的是破破碎碎的呜咽声,和苦苦哀求的声音。
“陈瑜清。”
外溢的声线断断续续,混杂着混乱的厮磨,娇媚极致。
“我在。”他沉沉地开口,声音在破碎中越来越蛊惑:“今天你先招惹了我。”
“庄斐。”
“你不能次次都不负责。”
两人没在浴池里,庄斐靠在他身上,淘气地掬一把泡沫擦在他沾染着水汽的脸上。
她开口同他说话:“小鱼干,我这一辈子都陪着你,好不好呀?”
“庄斐。”陈瑜清漫不经心地道:“说话要算话。”
这句话他说得多了,也似乎有些哀怨:“你不能总骗我。”
“不骗你。”庄斐偏过脑袋看他:“以后不管多忙,每周我都会空出一天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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