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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边军吗?真是莽夫啊。
京城的民众有心要逗弄这些乡下人,再次响起呼喝声:“没有荆条啊,我们送你们几根。”“再喊两声听听——”
起哄声再次如浪涛扑来,比先前更大。
要让这群边军莽夫长长见识,京城可不是能让他们随意撒野的地方。
浪涛向身后涌去,谢燕来感觉到了,但懒得回头,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无所谓。
但浪涛才翻起,就又停下了,谢燕来听到身后更加密集的脚步声。
“昆爷。”几个京兵抓住林昆,制止他撕扯衣袍,不让他往前再走,“你可别跟着闹,那是皇后娘娘,那是谢氏,还有太傅——”
边军那些莽汉头脑简单,看到受罚便只当是受罚,他们在京城天子脚下,看多了权势争斗,那是不见血的厮杀。
谢校尉受罚这件事根本不是小事,牵涉谢家,太傅,皇后,边军博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昆自然更知道这些,但他还是甩开了兵士。
“管那么多事呢。”他吼道,“咱们跟人打架打输了,人家去负荆请罪,咱们在旁看热闹,昆爷我丢不起这个人!”
听了这话,其他的兵士也不再犹豫纷纷扯下衣袍。
“赢了的受罚,输了的也要受罚。”他们吼道,“我等肆意妄为,惊扰民众,给陛下请罪!”
就算又多十个兵士,声音也盖不过大家,但两边没有再掀起浪涛。
围观的民众怔怔,从话里听出这些是京兵,先前的热闹也传遍了,都知道是边军和京兵打架。
是边军挑事,现在惩罚的也是边军这个军使谢燕来。
边军的兵士维护跟随也就罢了,怎么连京兵也——
“也不奇怪。”围观民众中有人说,“他们也算是有过错吧。”
所以——
“所以什么啊,有过错的事多了,皇后可没说罚他们。”又有人立刻反驳,“京兵这些人多滑头咱们还不清楚吗?”
有过错还胡搅蛮缠不认错,怎么可能没说罚自己来领罚?
疯了吧?
怎么回事啊?
这是什么意思啊?京兵挨了打,还这么仗义?
四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一片嗡嗡声,但只是像水沸腾,不再是能扑打的浪涛。
视线也不再都凝聚在谢燕来身上,而是看向他的身后,他身后脚步声乱乱,谢燕来也不能再无视,他回头看了眼。
牛武将对他握拳,喊:“谢校尉,我们一起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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