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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句话不当回事。”蔡伯沉脸说,“但为什么燕来连这种不当回事的话都不告诉家里,燕来对这楚小姐不一般啊。”
谢燕芳将茶具挪开,拿出厚厚的书信笔录,随口说:“因为在他眼里是路人擦肩而过,不需要到处说。”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
不过,适才他说了燕来从没告诉家里这件事,阿昭小姐立刻说,燕来也始终都没有告诉她身份,路人擦肩而过后,她直到大街上看到他受罚才直到他是谁。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
这路人倒都是个心善的路人。
这话他没有跟蔡伯说。
蔡伯还是在接着说:“你看,楚小姐还惦记着去看燕来。”
谢燕芳看着略有些激动的老人,问:“蔡伯,就算燕来和楚小姐关系不一般,又如何?”
蔡伯愣了下,是啊,又如何?
“又不是我跟楚小姐关系不一般。”谢燕芳说,对老仆一笑。
三公子跟楚小姐关系不一般?说什么笑话呢!
蔡伯瞪了谢燕芳一眼,慈爱的多拿出一摞信件文册:“这是今日要发出去的,公子务必在日落前处置好。”
……
……
楚昭站在这间室内,看着床上面向里趴伏一动不动的少年,只留给楚昭一个后脑勺,比当初在路途中围巾帽子遮挡的还严密。
“楚小姐。”一个婢女捧茶,“您吃茶。”
楚昭对她笑了笑:“不用了,我吃过了。”
另一个婢女搬来圆凳:“楚小姐,您快请坐。”
楚昭摇头:“不用,我站着吧。”说着看床上,“站着看得清楚。”
便有一个婢女走到床边,热情地说:“那我给小姐把被子掀开,小姐来看——”
听到这里,装睡的谢燕来再忍不住。
“谁是这里的主人?”他问,“我还在我家吗?”
婢女们抿嘴笑着向后退。
“公子,楚小姐带着药呢,她能给你看伤。”要掀被子的婢女解释。
谢燕来笑了声:“你这是要说三哥不让人给我治伤吗?”
那婢女面色一白,垂下头。
“你在家里都这么凶啊,也是对女孩子凶。”楚昭说,“倒也是表里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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