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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失手是被将军捉住,这是第二次。
阿福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差点跳起来,但深吸一口气将信封信纸烧掉后,又平静下来。
“不承认。”她说,看着灶膛里化为灰烬的信,“没有当场抓住你,就不是你。”
没有证据,死不承认。
“他若是闹起来,我们哭就行了。”阿福看着灶火,火光在女孩儿黑黑的眼睛里跳跃,“反正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他欺负我们。”
阿乐点头,不害怕了,其实回过神想,这是给将军的信,小姐看看又怎样?将军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没发现阿九带着这封信,她们还有点惧怕他,现在发现了,反而底气十足,一点都不怕了。
她甚至恨不得干脆去揭穿小姐的身份,这些驿兵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把小姐送回将军身边。
阿福知道阿乐的疑惑和心思,但阿乐和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真正不让她回去的,是父亲。
父亲为了让自己在家能过的安稳,还对伯父许诺了好处。
伯父自私又贪婪,绝对不会让她回去,免得坏了他期待许久的前程。
后有追兵,前方,父亲如果知道消息,也会派人阻拦,所以这一次,她必须隐名埋姓才有机会回到父亲身边。
她有好多话要跟父亲说,她也有很多事要问父亲,最关键的是,她不能在京城,哪里是她厄运的开端。
阿福垂下视线,将一根柴扔进灶火里。
第十四章 静待
虽然不怕,两人一直提着心,准备应对,但那个阿九没有闹起来,一直在吃吃喝喝,晚上阿乐还试探着挪过去给他送了洗脚水,他像先前那样阴阳怪气,不让阿乐靠近他,说自己只有两件衣服了,再被弄湿就只能光着了。
阿乐红着脸跑了,驿兵们笑骂他。
阿福阿乐这一夜都没睡踏实,但一夜无事。
第二天醒来,两天时间人和马都休息充足,告别了热情的老驿丞,一行人又开始了疾驰。
不知道是身体适应了,还是离京城越来越远,离父亲越来越近,阿福心情大好,骑马也不觉得辛苦了,腿臀也不再磨的痛死,掀开围巾,让凌冽的寒风吹拂着,也不觉得苦寒,而是许久未有的畅快。
那一世她进京后,为了做个端庄的贵族小姐,马不骑了,刀枪功夫不练了,嫁人后更是一心钻研侍夫之道,举止言谈柔和娇媚,变成了一个弱柳美人,以至于被人推一下都能摔倒滑胎,最后被人按着灌毒酒,被人用白绫勒死,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刚重生醒来的时候,连累的这具身子都变弱了,在楚家翻墙头都差点翻不过去。
肆意的骑马奔驰,身体的强韧,带给人的感觉真好。
这一世,谁也别想再勒死她,她会先勒死他们!
阿福扬起鞭子,喊了一声御马的号令,声音清脆。
前方的张谷等人扭头看过来,姐妹两人都少言寡语,虽然妹妹阿福说的多一些,但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喊出声。
到底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呢。
“阿福,骑术真不错啊。”一个驿兵笑着说,“来,跟我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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