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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只是笑了笑没接这茬话,叮嘱几句要好生保养之类的话便寻了借口请辞。她回到院里吩咐管事在年氏养病期间每日的日用多加一成例后便准备起明日入宫的东西——还不是因为昨日十四福晋没事找事害她没见着女儿。
年氏病了,胤禛自然要去看望的,一连几天此二人但是比先前亲厚了一些,而芙蓉厚待挽春园的事情也和胤禛心意,一时之间到不知谁更得胤禛的宠爱。
对于府邸隐隐约约的风言风语芙蓉视若罔闻,她自知自己颜色不如年氏,也知男人中少有不好颜色的,是以根本不与年氏做此比较。她服侍胤禛十多年了,两人之间的情分又怎会是一个年氏里能消磨掉的?
更何况。
芙蓉笑着看着在院子里一起玩闹的两个儿子:这世上自来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靠男人不如靠儿子,靠儿子不如靠自己,她有天时地利人和,便是没了胤禛的宠爱也有立于不败之地的倚仗和手段……
挽春园里的气氛自打年氏病了一场后热络了不少,武氏和宋氏自然也愿意多去往年氏那里走动了,眼瞅着就要过年,芙蓉按着旧例给府中的格格们每人多添置了两匹细绢两块兔皮和一对金镯子后便将今年冬季的开支用度账本子送去了福瑞院,却不想年氏也在里面。
“给您请安了。”芙蓉对年氏笑了笑,两人见了平礼后芙蓉隔着屏风对乌拉那拉氏说道。
“坐。”屏风后面传来乌拉那拉氏沙哑的声音。
芙蓉坐在了红梅搬来的绣凳上,安安静静等候吩咐。
“年侧福晋方才来与我说挽春园的炭火不够,是怎么一回事儿?”乌拉那拉氏看着屏风外两人隐隐约约的身形只觉得心累——长期的病痛折磨的她已经没了争斗的心气,如今只想让林佳氏快点给年氏解释清楚然后快点离开。
她害怕被人看到自己如今这副形容枯槁的模样。
“……例定里,侧福晋每日领用炭火银霜炭三斤,红萝炭五斤,寻常黑炭十二斤,每月领两次,分在初二和十七那日,前段日子妹妹病了,我便叫管事多拨了半月的炭火送过去,想着让你养病时能快些好起来。想来是这次去领炭火的与上次不是一个人罢。”
“原是如此。我不知其中缘故,竟错怪了姐姐。”年氏起身行礼道歉“是妹妹不懂事,还请姐姐勿怪。”
“妹妹你年轻气盛,觉得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去寻公道的。也怪我没提前与你说这事儿,反叫你白白生了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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