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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奏效。
宗政蔓再接再厉,她一寸寸摩挲过白布的边缘,眼中写满担忧,“别用自己的血了,我心疼。”
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把药碗放在一旁,准备一会儿趁机倒掉。
对方被她这一套组合拳砸的头晕目眩,少年白玉般的耳廓一下红透了,他慌张结巴道,“你、你干什么!”
宗政蔓受伤的不是手臂吗?他怎么觉得对方是脑子被匕首刺了。
宿荼把手抽出来,端回被放在一旁的碗,“对你恢复有好处,不是害你。”
他的血有助灵力恢复,宗政蔓早些恢复,他的计划也能尽快顺利开展。对方现在这么抗拒,无非是担心自己害她。
他才没这么无聊。
宗政蔓听见这话,暗暗咬牙。
还演?你不累吗?
她做了两下深呼吸,死死扣住对方的双手,试图让他忽略那药汤。
“师弟,我是真的心疼你,师姐永远跟你是一条心的。”
暗害我是吧,你个孙子等着。
“答应我,下次再也不要伤害自己了。”
伤害自己可以,别害我。
“好吗?”
等爷爷好了锤爆你的狗头。
少女纤细的十指搭住对面少年的腕部,目光柔软,情意绵绵,她讲话的模样深情又真诚,要是外人来看,真以为是她对宿荼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
宿荼也被她唬的一愣一愣。
他年少时,忙着在追杀中逃命,到了骨肉初成的年纪,他脊梁上刻的还有落金门的血海深仇。恶意经历的多了,对于好意和怜惜早已陌生,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穿上盔甲的方法,将一切外界的伤害拒之门外。
可再坚硬的盔甲也抵挡不住柔软的爱。
他回想起宗政蔓自从上次醒来后,所有奇怪的言论与行为,还有对他大相径庭的态度。宿荼此前一直以为宗政蔓是别有目的,可许久下来,对方非但对他没有展露獠牙,反而对他处处关心。
她什么意思,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为什么关心他,她……还是原来的宗政蔓吗?
种种疑问郁结在他胸口,宿荼看着对面宗政蔓,试探地开了口。
“你到底……”
你到底是谁?
话没说出口,他就眼睁睁地看见宗政蔓晕了过去。
“宗政蔓!”
少年惊惶的喊声是宗政蔓最后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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