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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盼并没有让人失望，十分钟后，明芽手机响起。

明芽并没有立即接听，而是等了几秒钟才打开录音接通，“您好，哪位？”

“我是画家东盼，找你谈点事情。”东盼语气傲慢，一点没有谦和拜托人的态度。

明芽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您说。”

东盼：“你三月份的时候是不是去滨市滑雪了？我有个朋友拍了你一张照片，我想让你授权给我。当然，我会给你特别丰厚的报酬。”

明芽紧握拳头，深呼吸后才回道：“我今天看到微博上的事情了，您现在才来找我授权，是不是有点晚？”

东盼似乎很着急，所以语气又急又冲，“我给你一百万，你把照片授权给我，也不许在网上发任何声明。”

“东盼老师，您这样做，是不是有违职业道德？”

“道德？我给你加到两百万，你要道德还是要钱？”

明芽从前就听说东盼私下架子极大，根本不像网络上那样宠粉，也从这一点看出，她实在品德败坏。

“东盼老师，我把照片授权给你，岂不是另外一位老师的前途就毁了？”

东盼笑出声，“说不定她也是拿你的照片画的图呢，不然为什么到现在玫瑰小狐狸都没有出面澄清。我劝你好好收下我的钱，也不是谁都能一天就可以赚两百万的。”

明芽：“东盼老师一下给我两百万，岂不是辛辛苦苦画了几个月的稿费没了。”

“这个就不劳你担心了，区区两百万而已，我三个小时就赚了。”东盼十分得意，吹嘘起来没完没了，“像我这种头部画家，一个月赚的钱可能比你打工十年赚的都多，所以你就好好拿着钱，闭上嘴。”

明芽再也忍无可忍，回怼道：“你是有才华，但是你的心太黑了，赚的钱也是昧良心钱，你还是留着打官司用吧。”

说完，明芽便将电话挂掉，并一同拉黑。

她和东盼在圈子里的地位不相上下，甚至高于东盼，她知道东盼从小就被父母培养着学画画，而反观自己，明明爱如生命，却多年以来只敢偷偷学习。

那是一种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别人口中变得狰狞扭曲。

徐之也挪动起身，将她揽进怀内，轻声安抚道：“你看，画圈不能没有你，所以要振作起来。”

明芽哽咽着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徐之也怀内，“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画画，可是舅舅和妈妈都不支持，他们认为钢琴、舞蹈才是可以大放异彩的技能。我经常夜里偷偷起来画画，有一次不小心被舅舅发现，他就逼着我亲自撕掉了整整一箱画稿。徐之也，画画对我来说，就是拯救我空荡荡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