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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也眉头紧蹙,似是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满是怒意的同时又满是无奈。
最终他岔开话题,“一会儿你和陈姨把行李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去滨市。”
明芽愣住,刚刚在云端院子时,她以为只是徐之也再次为她解围的说法,何况她也并不觉得徐之也会带着她去工作,所以根本没有当真。
因为刚刚忍住了哭,此刻她的鼻音有些重,说起话来黏糊糊,又怯生生的,“可是明天该回门了。”
按照风俗,新婚夫妻在结婚第三天时需要回娘家探亲。
为了这次回门,明家也已经早早开始准备。
徐之也负手立在明芽面前,他居高看着她,双目幽深,语气冷漠疏离,“明芽,我是不可能踏进明家半步的。还有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是不知道,所以你不用打这种主意。”
刚刚升腾而起的小心思,就这样被拆穿,明芽脸颊不由得臊热。
但她的身上又忍不住的一阵一阵发凉,刚刚沾了泪的眼睫在这温暖的室内也如同结了冰般,坠的她睁不开眼睛。
“早饭好了。”空气凝固时,陈姨出现,打破了僵局。
徐之也依旧脸色不佳,转身径直去了餐厅。
明芽脸色逐渐苍白,略显无助的看向陈姨。
陈姨含笑,朝她走去,将凌乱散着的鞋子摆到沙发前,“少奶奶,有的事追求一个循序渐进,不能太急躁。”
对于她来说,那些孤立无援的窘迫日子不过短短数月,便已经举步维艰。
又因为有明肃和一众长辈在前面挡着,她的日子才没有那么难过。
而徐之也却是从一出生就面对着各种的不公,父亲的冷漠,母亲的怨怼。
徐家即仰仗他,又苛责他。
即便他是徐家的长子嫡孙,也远没有外人看起来过得那么恣意。
反而幼时因为长得瘦小虚弱,常被当做好欺负的软柿子。
所以他有如今的性情,和徐烯应脱不开关系,和云端脱不开关系,和明家更是脱不关系。
他多年来的怨气,恨意,来源自每个人。
何况他们的婚姻本就不是单纯的世家联姻,他现在并非是要折磨她,羞辱她,而是要明家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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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滨市的时间定在傍晚。
下午华御有些事情需要徐之也去处理,于是明芽和陈姨两人便趁着这段时间收拾行李。
滨市是北方城市,冬季气温低至零下三四十度。
陈姨几乎将衣柜里最厚的衣服塞进了行李箱,末了又叠进去两三套轻薄的睡衣。
明芽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到后,脸上再次腾升起燥热,心底也如擂鼓般震得她发晕。
“陈姨,不要那些睡衣。”明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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