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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往常,宁孤临定然是“清者自清”,不与他理论,但今天,他一个恋爱脑,失恋了,满腹委屈,又遭遇污蔑,所有的一切都压到了一个临界点。
——或许不止因为这一件事,而是自从父亲再娶以后所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压到了临界点,彻底爆发。
他一把拦住汪凌云,梗着脖子,堪称声嘶力竭,“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你的任何东西我都没有碰过,都是你,你才是小偷,那些衣服,灵石,玉佩都是我的!是你!是你偷了我拜师灵石!我不是小偷!”
汪凌云见他气的脖子都红了,青筋崩起,到最后声音都含着哭腔,愣住了。
“喂喂喂,你别哭啊。”
他连忙后退几步,汪凌云可害怕男人哭了,头都大了,“行行行。是我偷的,行了吧,你可别哭了。”
宁孤临像个狼崽一样嗷了声,怒吼道,“本来就是你偷的,你娘抢了我的玉佩,抢了我的拜师灵石,你们都不是好人!”
汪凌云脸色沉下来,“你再污蔑我娘一句试试?”
宁孤临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
“三年前的春天,我救了一个贵人,他赠我玉佩做信物,说我日后所有困难可以去找他帮忙,结果到家就被你娘给抢走了。”
“两年前的冬天,我没有御寒的衣物,去铁匠家帮忙,那个铁匠见我可怜便送了我一套他儿子不要的旧衣,又被你娘给夺走了!”
“至于我拜师的灵石,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他语气逐渐沉稳,气息也渐渐稳定下来,冷静指责,“你娘才是那个小偷,你就是躲在你娘身后享受的吸血鬼,懦夫……”
汪凌云忍无可忍,给了他一拳。
哭可以。
骂他也可以。
骂他娘不可以!
*
奉鹤山。
郁岁觉得最近奉鹤山真的好忙,总是在接客,她的二人世界一去不复返。
她坐在小石凳上,品着茶,偷偷瞄着对面的鹤寻云——
三师兄都已经来这里好久了。
就只喝茶,不说话。
郁岁忍不住开口:“三师兄的事情一定要等师父回来与师父讲吗?”
鹤寻云眼眸水汪汪的,点点头。
“抱歉小师妹,并不是不告诉你,只是……只是有几分不合适。”
郁岁:“?”
她略微思索,“好吧,我懂。”
毕竟是男弟子。
青春期的烦恼找师父说也挺正常的。
鹤寻云则是:“??”
你懂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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