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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岁脸色红的滴血,昏昏沉沉,晕晕乎乎,脑海里只有一个词——
神交。
“竟然是这种感觉吗?”她小声嘟囔着。
裴湮与她完全不同,仍然清冷如高岭之花,眸色寒凉,没有被影响分毫,又冷静又理智,“嗯?”
郁岁含糊说,“神交……”
裴湮有一瞬愕然。
倒是没想到她想到这里,他向来对这种事毫无欲望,但如果是郁岁——
裴湮缓缓问,“想试试吗,岁岁?”
郁岁:“?”
“你不是已经做了吗?”
裴湮失笑:“过来。”
郁岁轻轻眨眼,都距离这么近了,还怎么过去?
手腕被裴湮握住,便被他拉入怀中。
他换了个姿势。
长腿舒展,让她坐在他腿上,一条腿微微屈起,后背又被他搂住,好似将她彻底困在了这片方寸之地
郁岁慌乱望他。
这,这个姿势,她没在梦里见过啊!
“这是,神交的姿势吗?”
裴湮,“很多,改日为师再教你。”
郁岁冷静恭维:“那师父,挺博学。”
她盘算了一下。
梦里的姿势都没几个重复的。
郁岁又想到了梦中自己的失态——
她不太喜欢被完全掌控。
只懂沉沦的作态。
如今坐在裴湮怀中,有点害怕自己会丧失理智,毕竟刚刚运转心法,有几次她都彻底被裴湮牵着走,如果是……
她迟疑,决定先学习一下理论,拖一拖,“神交,是什么样子的?”
裴湮微微垂眼,凑近她,墨色眼眸似是晕染了其他颜色,泛着迤逦的浪漫色彩,引人沉沦,向来清冷的嗓音也多了几分温柔。
“是为师在你的灵府,种一朵花。”
*
这朵花的种的时间太长。
从播种到花开,都是一个漫长又难言的过程。
郁岁尚且不知道灵府的重要性。
也不知道开灵府让别人侵入意味着什么。
更不知道让别人在灵府留下标记意味着什么。
这是比鱼水之欢更亲密的事。
即便是神交,也几乎不会有修士会让道侣在灵府留下痕迹——
谁能保证会一直长长久久呢?
谁知道对方留下的痕迹到底是爱情的见证,还是杀戮的工具?
也许在日后,这还会道心崩溃的源头,又或者成为对方击垮自身灵府的契机。
郁岁不懂这些。
她只是在想,梦中的自己沉沦也正常,个中滋味,很难用语言形容,唯一可以用语言来描述的是,在她空旷到只有红与黑两个色调的灵府,这朵花开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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