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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暖风一下子涌了进来,吹起他肩头的发。
他穿着病服,瘦弱的身体在衣服里占据不了多大空间。
“裴医生,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时长有一个疑惑。”
“什么?”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裴离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热水。
余知白:“谢谢。”
裴离:“如果是不值得记住的事,忘了也好。”
余知白缓缓摇头:“好像不是不值得的事,有许多许多。不过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笑了笑:“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还可以活多久?”
苍白的脸色与唇,显得他毫无生气。
偏偏发极黑,衬的皮肤像冰雪一般。
裴离拈下他唇边的一根乌发,叹了口气。
“短则明天,长则一个月。”
余知白:“好。”
裴离:“你的朋友们……”
余知白忙道:“一个都别告诉,就说我出国了。”
裴离:“余知白。”
余知白垂首摇头:“一个人走挺好的,不想让他们平添难过。”他伸出手,风从指尖过。
裴离:“那你的父母……”
余知白侧首望他:“笨啊。”他笑着道,“我的父亲和母亲多年前就移居国外了。我跟你说过的呀。”
裴离愣了愣:“是吗,不好意思。”
余知白:“和祁玦哥去世的同一年,他们俩说要环游世界,把我丢在国内。”他吐吐舌头,“也没事,他们幸福就好。”
裴离:“嗯。”
余知白:“我不参加综艺,可以做些其他事吗?比如,去看看画展。”
裴离立刻紧张起来:“昨天那个私人画展?”
余知白举手发誓:“不是。”
裴离冷哼一声:“除了昨天的地方不许去,其他地方随意。”
余知白甜甜一笑:“遵命。”
“我下午就和综艺……”
“叮铃铃——”电话声响,余知白拿起来。
“喂?倪耶?”
倪耶不像以前跳脱,今日的声音很沉。
他说:“哥。”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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