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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也是后怕不已,没想到二少爷会这般胆大包天,连支开她与莹雪爹的法子都想得出来,还要在自己家中强占了莹雪去。
她愈想愈心惊,今日若不是有个公子出手相助,女儿还不知要受什么磋磨呢。
思及此,王氏便问道:“你可瞧清楚了那恩人的相貌?他这般的贵人为何会来我们这东葫芦街?”
莹雪摇摇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氏索性也不再深问,只替莹雪拢了拢发丝,见她脖颈处仍有些显眼无比的红痕后,泪也顷刻间滚落下来,“娘从前躲过了一劫,如今却都报应到了你身上。”
这话却藏着些隐情在,莹雪便问道:“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那刘一宁起了歹心,与娘何干。”
王氏叹息一声,便说道:“从前我也是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差事活计都做的不错,很是得了大夫人几分青眼,可大老爷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明里暗里总是与我拉拉扯扯不说,有一日还将我骗到了书房里去,幸而那时外间来了人拜见老爷,我这才逃过一劫。”
王氏说到这时眸子微闪,哪怕如今已过了近二十年,想起当年大老爷在书房抱住自己时的热切,她仍是会害怕的心口直跳。
“经过了这事,我便不顾大夫人的挽留,硬是要去外厨房当差,又让府里积年的老嬷嬷做媒,这才嫁与了你爹。”
莹雪听了这话后也是气愤不已,道:“到底是同样血脉的两父子,做事都是这般下流放荡。”
王氏连忙上前捂住了莹雪的嘴,规劝道:“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我们可是刘府的家生子,一家子全仰赖着大老爷与大夫人呢。”
家生子?
莹雪不禁冷哼出声,家生子就代表着世世代代都是刘府的奴仆,一辈子也只能是奴仆,主子赐你的喜怒哀乐,你再不愿也得照做。
就像二少爷这般肆无忌惮,不就是打量着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家生子,便是被毁了清白也不敢嚷嚷出去吗?
如今瞧来,她们这些家生子尚且比不上外头卖身来的奴仆,好歹他们总有个做活的年限,到了年岁便能出府去。
王氏一瞧莹雪的神色,便知她心里很是不服,当下也并不拿话去劝导她,只说道:“既是主子对你起了这般性子,我们奈何不得他,便只能躲躲开了。”
这话一出,莹雪却瞬间红了眼圈,道:“娘,我已是避无可避了,我整日只敢缩在向晚阁的那几寸之地内,经了竹林一事,我如今连二门外都不敢去了,难得轮休一日,他却还要来我们家中欺./辱我,我还能怎么躲他?”话毕,已是泪流满面。
王氏瞧了也是心疼不已,只拿起帕子替莹雪擦拭起眼泪,嘴里道:“娘知道你受了大委屈,索性你如今也及笄了,娘便托了媒人替你寻个亲事,到时再带你去大夫人跟前磕个头便是。”
说到亲事,莹雪也顾不上流泪,为了断了二少爷的念想,嫁人也许是她唯一的出路,但……
莹雪捂了捂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将卡在喉咙口的未尽之语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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