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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贺承隽,承是承担的承,隽是隽永的隽,谢谢教授。”
老教授不以为意地应了句‘没事,记得好好听课’后,抬手下压示意时温坐下。
低头在花名册上找了会儿,动笔往一个名字后加了个分数。
才复又抬起头来,继续讲课。
时温趁老教授不注意,坐下朝贺承隽傲娇挑眉,递去个‘看,我厉害吧’的小眼神。
在收到贺承隽若有所思的点头应答后,充满愉悦的低头认真备课。
精神专注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自动屏蔽老教授洪钟般的讲课声,时温感觉自己还没看一会儿书,下课铃就响了。
整理好书本起身,打算随大流往下节要上课的教室走,却在偶然间瞥到前面两排也站起来,趁空档频繁扭头望贺承隽的女生。
时温皱起眉,单手撑在桌沿边,俯身质问坐在座位上不慌不忙的男人,“贺承隽,你能不能别老招蜂引蝶?”
贺承隽狼眸微眯扫了前面那女生一眼,胸腔震动低声应承,“嗯。”
一问一答间人潮迅速从前后门退去,徒留少数收理动作慢的,仍立于桌前清点。
时温满足的眉开眼笑,伸手摸了摸贺承隽扣着棒球帽的头顶,声音明媚悦耳,“那我先去上课啦,等我晚上去找你吃饭。”
没等贺承隽应答,便拿好东西绕过两人迈出教室,一袭耀眼火红熄灭于眼眶,消失在转角。
宋野和江京望在这极短的、不到半天的时间内,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时温自如的行为震惊到。
让贺承隽拎包、领路,让贺承隽打饭、吃剩饭就算了。
还敢摸贺承隽的头。
而且贺承隽好像对此习以为常,没有一点不耐烦和要生气的迹象。
想当初他们三个刚进宿舍时,被贺承隽周身那股凌厉骇人的气场震得不敢多说二话。
哪怕近距离相处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摸清其实贺承隽人很好,只是话少性子冷而已。
可他们还是会条件反射的,在对上贺承隽轻如鸿毛的目光时,放轻动作降低存在感。
更别谈敢命令他、指挥他。
臣然,有句话总结的一点都没错:
相生相克万物象,一物自有一物降。
贺承隽卷书站起,三言两语唤回表情莫测的两尊雕塑,“去打球?”
下课后再找到贺承隽,是在学校操场旁的室外篮球场。
红绿相间的操场上唯独剩零星几个刚□□育课还没离开的学生,可一栏之隔的篮球场内却人多喧杂,没有空场。
有男女朋友借着教球打球为名促进感情的,有穿统一球衣训练的篮球队的,还有贺承隽他们这种随意组队打半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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