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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与当日在寿恩宫时,傅元承所说的完全对上。
蔚茵看他,小声问:“你恨他吗?”
“或许是有,”冬至应着,“不过算起来,并不是他的错,他是被廖怀利用。后来,也是他把我从廖怀那里偷出来。”
这些是蔚茵知道的,如此想想,那廖怀当真可怕,居然连皇嗣都敢操控。所以一直插手后宫之事,也就不奇怪了,怕是有朝一日颠覆恒朝,那才是他的目的。
“你呢,还走吗?”冬至问。
“我?”蔚茵转着腕子上的手镯,“或许一年之后。”
“去哪儿?”他又问。
“湫州。”蔚茵笑笑,再回去的话,那宅子后院的樱桃树应该长大了。
“真好,我也想去看看。”冬至淡淡一笑。
这时,两名宫人进来,抬了大大的浴桶,置放在床边。
蔚茵鼻子尖,闻到了药草香,低头就看见桶底铺了一层草药。
宫人提着热水倒进去,药香混着水汽蒸腾,升往室顶。傅元承应下的事做到了,他正在想办法救治冬至。
蔚茵不好留下,也实在受不住刺鼻的药味儿。
“我回去了,你好起来,到时候去湫州看看。”
冬至身影掩在帐后,闻言抬头:“好。”
外面风雨已歇,废弃宫殿更添杂乱,只是断墙下生出一株新鲜的花儿,叫不上名字。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夜依旧深沉。
傅元承站在半扇宫门旁,见蔚茵出来,赶紧过去托着她的手肘。
“里面憋得慌,你和他倒是有话说。”他鼻子送出一声冷哼,每一字都酸得厉害。
蔚茵不理他,踩着碎砖仔细走着,一个没踩好,脚下一滑。
“瞧,心虚吧?”傅元承站住,同时揽住了她。
“我心虚?”蔚茵也是来气,仰脸瞪他,“不是陛下要带我去的?”
傅元承一噎,没了气势:“诶,你脾气越来越大了。”
他也不知为何会带上她,或者就是因为有她在,他才能压制住自己,让心中的那股暴戾消失。
“大吗?”蔚茵低头思忖,似乎是这样,最近特别容易烦躁。以前,她并不会这样的。
傅元承摸摸她的头顶:“不算大,反正我能忍受。”
说完,他腰身一弯,将她打横抱起。她小声惊呼,手下意识去抓他衣裳。
“地上滑,”他解释着,双臂故意掂了掂重量,“都两个人了,你还这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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