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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钻出帐外,抓上床沿,细细腕子上套了两条细白色掐丝景泰蓝手镯,随着抖动轻晃。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臂滑出来,细长手指扣上她的,重新带了回去。
殿外,范岭已让宫人准备好,帝王辇架停放在前方宫道上。
傅元承掀开帐子出去的时候,蔚茵仍有些恍惚,晕沉沉的脑袋贴着松软的缎枕,里头淡淡药香钻进鼻子。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她知道傅元承是去了浴间。他今日要去城南校场,有平西军与御林军的比赛。
她身子往被子里缩了下,气力早就被抽了干干净净,如今连眼皮都懒得睁。都说女子熬过第一次就好,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傅元承回到卧房的时候已经穿戴好,身姿皎如玉树,见到床上的人没动静,并不责怪她的无理,反而又去看了看她的睡颜,替她擦了擦额头薄汗。
“茵茵睡着的样子好乖。”他的唇勾出好看的孤独。
自从碰了她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总想着人怎么会这样软,这样有趣?以及喜欢看着她瓷白的脸蛋染上靡丽,甚至委屈的皱鼻子。
朦胧间,蔚茵知道他离开,便重新陷入沉睡,睡梦中也在想那个她不解的问题。
太后在怕什么?是她的另个孩子,烧纸人给那孩子做妻子,说明是和傅元承年纪差不多吗?傅元承生辰是冬至……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外有了动静。
蔚茵无力的揉揉脖颈,让自己找回些精神,随后抱着被子坐起,平复着气息。
她手指挑开幔帐看出去,见着天色已经大亮。
找了衬裙套在身上,蔚茵下床来,赤着脚进了浴间。
泡进水里才让她舒缓一些,手里一下一下清洗着头发,低头就看见肌肤上遍布的痕迹,干脆身子一低尽数没进水里。
青兰一直在一旁伺候着,偷着往她身上看了好几眼。女子长成这样的身段,让她心中着实羡慕,尤其那一把细腰,又柔又细,偏偏上面留着被人掐出的指印,也就想到昨夜房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水凉了,娘子擦擦吧。”她抱着浴巾上前,提醒一声。
蔚茵回神,轻轻嗯了声,遂从水里出来,细白的腿迈出浴桶。
擦拭干净,她套上抹胸衬裙,拿着梳子打理头发。
这时,浴间的门被人推开,玉意急匆匆走进来,一脸焦色:“娘子。”
“姑姑?”蔚茵转身。
玉意赶紧捞起一件衣衫为蔚茵披上,手中快速系着结扣:“太后派人过来了。”
“太后?”蔚茵看去门扇,果然听见外殿的吵杂声,心知便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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