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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往前两步,翘起脚尖,仰脸伸长双臂,去够那枝盛放的腊梅。
“唔。”可能是动作太急,积在枝上的雪掉落下来,扑了她一脸。冰凉的钻进她的衣领,她不禁缩了脖子。
随后,一双手臂从她头顶穿过,抓上方才那截梅枝。“咔嚓”一声脆响,花枝折下。
蔚茵回身,正是傅元承。
“拿着罢。”他将梅枝送到她眼前,声音不像之前温润,多了清冷。
蔚茵笑着接过,低头嗅了嗅花香。已经清晰感觉到傅元承身上寒意。
他拉上她带着走回了马场。
跑马场依旧安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地上清浅的脚印,分散在各处。蔚茵知道,这里不止她和傅元承,还有别的人。
一直有人在暗处保护他,不然他怎能一瞬留找到她?
她被他重新抚上马背,只是这一次他从后面坐上,拥着她一起乘马前行。
蔚茵抱着梅枝,腰间手臂揽着她靠在他怀中,与风雪中给她庇护,却又强硬的不给她选择。
她是想相信他,可是心中的疑惑越凝越大,像现在的雪。
别院很大,依山而建,周围高墙隔绝。
傅元承轻攥着缰绳,任白雪落满肩头。怀里的人还是那样乖巧,不会反抗分毫,方才的短暂失踪,难道真的只是去折梅?
他是允许她舒展一下翅膀,但必须是他给的范围内。
回去房中,蔚茵发上有些湿雪,便去了浴间清洗,傅元承当是有事又去了别处。
一座矮墙之隔,那边是曾娘子的住处,想必是人十分开心,蔚茵在浴间都能听见人的笑声。
她喜欢曾娘子这样的性格,应当是家里相公疼爱,并不拘着给许多的规矩,就连今日出门都会答应,是个不错的男人。
想着这些,她笑着回了卧房。
“什么事让你偷着笑?”傅元承站在房中,随后将斗篷扔去衣架。
“公子?”蔚茵脸上一僵,记得傅元承说有事离开,这回怎么又回来了?再看他手中,拿着的可不就是她的那枚竹牌。
她指尖捏上轻薄的衬裙,不由垂下脸颊,眼中滑过紧张,遂轻移步子走过去。
傅元承抬起手,那枚竹牌从掌心滑落,就着一条系绳晃着,抓起蔚茵的手,塞进她手中。
“谁是阿渝想起来了?”他问。
面前女子微垂着头,长发未干,带着沐浴后的话香气,隐约可见发丝间娇细的白玉脖颈。乖巧的站着,清清灵灵。
蔚茵攥紧玉牌,摇摇头:“记不起,先前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疾,而生出的胡乱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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