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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寒冬,去到一片湿润温暖的地方,男孩开心地笑,叫她“阿姐”。
蔚茵坚信,那应当就是她的弟弟。
“阿莹,”傅元承开口,垂眸看着她光洁的额头,“那个连翘的确是侯府里出来的,是我不让告诉你的。”
他看见她微闪的眸光,白皙的脖颈,以及胸前皱巴的薄绸。
“我是不喜欢你去碰侯府的事,那件事很深。你也看出面馆妇人的态度,同样掩藏了连翘的身份。但凡与侯府相沾的,人都会避开。”
蔚茵仰脸看他,抿唇不语。知道傅元承不是喜欢解释的人,话也很少,如今难得对她说这么多。
傅元承脸一仰看着帐顶,眸色深沉:“这样吧,侯府那一批送去边城的婢女,我让人安排你去一趟。”
帐内静下来,只留两人浅浅的呼吸。
蔚茵腰间的手箍着,隔着那层薄绸亦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现在她内心又疑惑了,或许之前不告诉连翘之死,是怕她内疚。
“真想记起来?”傅元承问,并没有看她,只是手臂收紧了些。
“想。”蔚茵声音极轻。
傅元承盯着帐顶的眼神一冷,一侧嘴角勾了下:“好。”
蔚茵得到回应,心中一松,随之顺着他的意思,轻轻靠在他身上,脸枕在他的胸前。
这时天才刚亮,窗纸朦朦胧胧。
用过早膳,傅元承离开,去了书房。
蔚茵收拾好,照常坐在榻上绣花。玉意送来的药丸就放在身旁小几上,小指肚大,散发着淡淡药香。
等着房中静了,她将药丸捏起,埋进墙边架上的花盆里。
半晌的时候,蔚茵独自去了后门处。
这两日,曾娘子没再过来,大抵是家中事多。因人说过,年底会往各家长辈送些年货之类。
冬阳惨淡,落在那片嶙峋的假山,更加突兀出凌厉。
一个年轻男子扛着扁担正往后门走,蔚茵眼尖赶紧快走几步将人喊住。
男子回头,先是一愣,随后弯腰行礼,正是上回同郑三一道来送柴的小子。
蔚茵不知道人的名姓,只在几步外站定:“郎君可知郑三叔最近为何没来?”
“三叔家中最近有事,可能得年后了。”他回答。
蔚茵笑着道谢,转身想走。
“夫人想知道侯府的事?”男人问。
蔚茵打量着眼前人,随后点了下头:“你在侯府待过?”
“去过两日。”
“那,你可知道侯府有位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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