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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衙差道:“程晏程郎君,你家里人说你是家中独子,特意让你妻子来给你留个后,出来吧,程郎君。”
程晏以为自己听岔了,皱眉道:“你说什么?”
“留个后再上路,程郎君。”
程晏冷笑连连,这算什么?不救自己还得榨干自己吗?
不过,她们从哪里变了个女人出来?还妻子。
妙娘紧张的站在衙役的身后,只见牢房里约莫有几位青年,唯有一位神态高傲,脸上露出讥讽之色,眼里尽是不以为然。
众人已然悲凄一片,连程家的人都放弃程晏了,看来他们是必死无疑了。
刘叔同劝程晏一声:“不管怎么样,你总比我好,可以多活几日,若是你妻一直未有孕,你还可以一直活,咱们几个人明日就要死了……二郎,能不能让你夫人出去时托我家中人一句话,让他们逢年过节给我多烧点纸就好了。”
他这一句倒是提醒了程晏,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是在迂回保住他的命。
而程家之所以这么做,怕是这几日就有结果了。
想到这里,程晏才站了起来,朝牢房外走去,衙役们带着他们二人往外一间小屋走去,妙娘紧随其后进去,衙差们等他们进去后,直接把门锁上。
妙娘这才揭下帷帽,上前福了一身,“二公子。”
程晏本是漫不经心的远处,却听宛若莺啼般的声音,再看来人,光洁的额头如白玉一般,一双星眸璀璨无比,站在这小黑屋中,仿若明珠生晕,他瞬间怀疑,天下竟有如此标致的女子么?
饶是平日从不饶人的他也结巴起来,“你,你乃何人?”
只是在黑屋里,尽管有烛光,他的脸色妙娘看不大清楚,她只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二太太和老太君托我带了药给你,原本好大一个包袱,我想你大概能用上的就是金疮药和伤风药了吧。”
“你放心,我只是权作幌子,并非真正要与你结为夫妻,待你出来后,我就家去了。”
这下程晏才算是放心了,他见她坐下筛茶,手白皙莹润,一看就不是下女之手,气度如此高华,难不成是皇甫家的姑娘?是了,他曾在大哥程晷那里听了一言半语,说祖母吴老太君想为他求娶皇甫家的姑娘。
程晏正准备说什么,却头晕起来了,妙娘忙把伤风药丸递给他,他服下后,因其内里有致眠物,很快就睡下了。
见他躺下,妙娘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道,明儿再给他带药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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