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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宋宣明经营这一切若是没有皇帝背后的推波助澜以及政策允许,也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商业从来也是和政策挂钩的。
宋宣明一直在努力,努力做到这个国家离不开阮家商铺的一天,到那以后的新皇都无法用政策摧毁,连取缔都做不到的那天。
那样的不可替代性才能保证他和优优的部分安全。
夫妻俩一个搞名一个搞利,就这样默默过去了一年。
常乐又长大了些,这一年来似乎也暗自明白了,父皇让她少出门并非真的要关她禁闭,只是朝堂这一年又发生了许多事,整个皇城都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谁与谁的争斗中,三个皇子似乎已经拔出了各自的剑,已经暗中厮杀起来了。
党派之争,难免偶尔见血,常乐纵是在温室里,也嗅见了外头的肃杀之气。
优优是她唯一来往较为勤快的存在,可即使是优优这边,宁安公主与日俱增的才貌名声以及阮家逐渐建立并吞并的方方面面的店铺商行,都让常乐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似乎只有她还不知所措,整个日子变得分外紧张不安。
这种紧张不安她能察觉到,只是每次去见优优,又无法从优优温声细语的姿态中看到一丝半点。
“皇姐无论何时都这么不紧不慢温温柔柔的。”常乐感叹道。
“因为生活就是很快乐啊,难道常乐不觉得吗?努力去做的事有了好的结果,喜欢的人一直陪在身边,外面那么多的声音进来,句句都是赞美和倾慕,这是我所感受到的,因此我无法不快乐,快乐了自然就显得惬意轻松了。”优优为她泡了一杯花茶。
常乐抿了口,叹道:“也是,可是皇姐,我最近总是有些不安。”她摸了摸心口。
优优看了望向窗外的常乐一眼,开始担心起皇帝的身体状况,或许常乐的不安部分来自于这一年来皇城里的争斗,部分来源于皇帝的传召。
这一年,皇帝下旨任何人若非传召不得入宫。
包括常乐。
常乐被传召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她不止一次怀疑父皇是不是对她感情淡了不再宠爱她了。
而优优却觉得是皇帝的身体确实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或许……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父皇说明日要去法华寺,让我陪他去一趟,皇姐有受邀吗?”常乐转头问道。
优优点了点头。
或许是身体每况愈下,越接近死亡越敬畏神明,皇帝也生了求神拜佛的心,希望——
优优心下也暗自祈祷道,希望能再给皇帝一点时间。
*
掷果盈车,鲜花铺路,优优现在每次出行都能受到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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