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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可以因能力所限而平庸,但绝不能因心志脆弱而窝囊。
蒋世泽觉得郑麟太窝囊了,他几乎可以一眼看出对于因伤缺考,郑麟不仅毫不懊恼,甚至还顺水推舟地对“考不到进士”这件事心安理得了不少。
考前醉酒,是为不自律。
堕马受伤,是为欠能力。
心安理得,是为无心气。
这样的人,他妹妹就算花再多心力又如何能帮扶得起来?蒋家总不可能还要帮他送钱替他把业立了,再让蒋黎与他和离吧?
那算什么!
“和离就和离吧,”蒋世泽叹道,“到时郑家若好说话,我从别处给些补偿就是。”
金大娘子对丈夫的决定颇感欣慰,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官人也不必太忧虑,阿黎既然过了这么多年仍做下了这个决定,可见是早就做好准备面对的。往前看,这就同你做生意一样,我们只当是及时止损了。”
蒋世泽微微颔首,又皱眉道:“事已至此,既要面对就要面对到最后,她若到时又退却了,我都要骂她没出息。”
柳慧娘和卢崇的亲事说定之后,双方很快就过了礼,并把婚期定了下来,就在十一月初。
虽然柳慧娘有意低调,但消息在巷子里还是传开了,尤其卢崇还陪着父母亲自上门来拜访过,这在照金巷里也不是秘密。
蒋娇娇初见到卢崇的时候不知该怎么称呼,还是蒋老太太提醒她喊姑夫。
这就是把她三婶婶认作了女儿的意思。
于是她又自己发挥,给她三婶婶改成了三姑姑。
众人愣了一下,旋即笑着都说好,从此以后蒋修他们也都跟着她这样叫。
这天晚上,谢夫子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蒋娇娇亲自送谢暎出来,她站在门前笑嘻嘻的,然后又说了两句什么,谢暎就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他似乎是示意让她先进门,蒋娇娇也没客气,冲他挥挥手就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谢暎这才打算往家走。
“暎哥儿。”谢夫子远远喊了他一声。
谢暎温声回头,见到他便快步迎了上来,口中唤道:“叔祖。”
谢夫子点了点头,任他扶了自己,一边慢步走着,一边似随口地问道:“你和娇娇刚才在说什么呢?”
“也没说什么,”谢暎笑笑道,“明日学里旬假,她和善之约了我一道去帮着选给她三姑姑的送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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