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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娇娇心态平和了,对沈云如的态度也就少了些两相比较之意,只将对方看作和小时候一个样子,应对得自然。
“谢暎和大哥哥一起去医馆了。”她回答着,然后招呼大家先入席,还主动问他们要不要先吃些点心。
沈云如怔了一下,问道:“怎么去医馆了呢?”她想难不成蒋大郎又把自己给造病了?但也没听弟弟说起啊。
她这么想着,下意识转头去看沈约。
沈约略感茫然。
此时姚之如接了话说道:“谢元郎说谢夫子好像生病了,所以蒋大哥哥陪他一道去医馆问问大夫。”
“哦。”沈云如点点头。
沈约问道:“为什么是‘好像’?”他想这生病就是生病,身子舒不舒服应该很分明才对。
姚之如见他和自己好奇到一块儿去了,说话的兴致也越发高昂:“我也是想问这个,不过当时谢元郎没来得及回答,待会等他们回来我们再问问。”
几人说完了这几句,蒋娇娇就感觉场面上隐隐有点要冷清下来的趋势,于是适时地随口起了个话题,问姚二郎道:“你大哥哥议亲的事怎么样了?”
姚二郎回道:“说是刚把定帖送过去,估计下个月能定相亲的日子吧。”
姚大郎的未来妻家是开陶器铺的,听说是那家大娘子常去姚家彩帛铺照顾生意,一来二去瞧着姚家这儿子挺合眼,就托了人来委婉撮合。
沈云如和沈约虽对此事并不太关心,但看在姚二郎兄妹两个的面子上,两人也还是捧场地多问了两句。
偏这时姚二郎说得兴起,突然对沈约来了句:“等你大哥哥议亲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光是下帖子我瞧着都像是麻烦得很。”
他话音落下,宴上气氛霎时有一阵诡异的安静。
沈缙今年二十二岁了,虽然对一心备考的人来说晚成亲也是很正常,但巷子里的人却都知道,若是他应举顺利,此时也早该是成家立业,事事意气风发地走在大家前头了。
姚二郎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忙补了句:“其实晚点议亲也挺好的。”
沈云如端坐在那里,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反应。
沈约则只浅浅“嗯”了一声。
姚二郎不免有些懊恼。
正好这时候蒋修和谢暎打帘走了进来,向着众人便招呼道:“你们在聊什么?”
姚之如忙道:“没什么,正等着你们来问谢夫子的事呢。”
蒋倦直给他大哥哥使眼色。
蒋修觉得他弟眼睛瞪得挺大。
蒋娇娇也在给谢暎递信儿,一边往姚二郎和沈约两人身上瞟,一边用手捏了捏嘴。
谢暎立刻了然了,从容接过了姚之如的话,说道:“大夫说这样问诊问不出来,最好是让叔祖能亲自去一趟。”言罢,他看向沈约,“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帮我想想如何说服他?他老人家在这方面一向有些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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