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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会将此话一字不差的告诉殿下。”花兰稍微恢复了些气息,弱弱说道。
突然被小侍女威胁了的秦牧:“……”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
花兰很淡定地从怀中拿出秦昭的金钗,举到头顶。
一眼他就能认出那是何物,这金钗整个大秦只有一件,是当年先皇后留下的,传给秦昭的。
他咬牙:“那我刚刚要是真的杀了你,你又该如何!”
“陛下不会。”花兰将金钗收回,放好,重新跪好,“花兰是殿下的人,陛下是不会想因为奴婢与殿下生嫌隙的。”
这句话后,又是一片寂静。
“伶牙俐齿。”秦牧移开视线,“你先滚吧,最近如果想好好活着,就别出现在朕的视野里。”
他重新走回到书桌旁,捡起桌上的玉珠不停盘绕,玉珠相互碰撞的脆响声环绕在大殿。
“陛下!”宋岸钰本来已经回府,正打算倒在床榻美美休息时,就听见外面小厮来报,让他进宫。
他当时一个翻身,连头发都没打理,披头散发地就进宫来了。
本来以为是什么大事,哪知是比大事更加要紧的事情——长公主又去江南了!
当时知道的时候,宋岸钰恨不得狠狠敲秦昭的脑袋,虽说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但是今天这种情绪格外强烈。
秦牧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盘珠子,从珠子相互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可见持珠人的急躁。
自从秦昭走后,秦牧就有了这么个习惯,一开始宋岸钰还不懂,害怕他玩物丧志,养成不好的习惯。
后来发现是因为秦昭走了之后,他的脾气越发暴躁,几乎日日都有宫人遭殃,每日上朝众臣就跟上刑场一般,于是每次要发火时,宋岸钰就看见他拿起这串玉珠。
啪——!
玉珠碎,掉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四溅开,宋岸钰的头低的更甚。
直到最后一颗珠子停止了滚动,秦牧才转过头来。
“丞相。”他的声音微哑,平静的语调后是难以忽略的狂风暴雨,“派所有暗卫影去江南,保护好殿下。”
“陛下!”宋岸钰惶恐地抬头,“不可!如今边境蠢蠢欲动,威王一派早就按耐不住,如今……”
“朕不想重复第二遍。”他轻轻捏了捏鼻梁,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就这样,你去安排吧,倘若这次她再有半分危险,你也不用来见朕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秦威那如狼一般的眼神,可秦威是秦威,秦昭是秦昭,他护得住天下,也自然护得住一个女子。
船靠岸那一刻,秦昭有些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南海附近早就空无一人,往日繁华无比的江南此刻上空似乎浮着一层压抑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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