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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 秦牧答应她将杨舒放出来,却没有搭理她有关江南的事宜。
这次他像是铁了心一般, 无论她如何折腾, 他连面都不曾见。
再次见到杨舒时,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 留在那漂亮的面庞显得格外狰狞, 左手小拇指被横截断。
被拖进来时,整个人又麻又木,如同不知道痛一般, 照样同她行礼,血污刺痛了她的双眼。
“杨舒……”
这两个字一出,底下的人神情才堪堪有变化,抬头看她时那双无神的眸子恢复了清亮, 映照出她的模样。
嘴巴轻轻一张一合像是说话了可又没有声音,只有秦昭明白他在说什么。
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是杨舒,不是他们口中的暗卫影。
暗影卫会喊她“殿下”,而这个世界喊“阿昭”的只会是杨舒。
秦牧不同意她出去,那她就绕开他。
那些日子,她开始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着杨舒疗伤,时不时和花兰逛逛御花园。
就连秦牧都被她安稳的模样骗过去之后的一日晚上,杨舒带她偷跑出去了。
没错,就是光明正大,在皇帝宴请宫宴,全都城大臣的眼皮子底下,她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留下了一封书信,并且在花兰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地视野下,急不可耐地朝江南出发。
据她这些天得到的情报,陆明远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朝之间搅动江南布局,对于江南各派均是杀无赦。
而在他背后帮助的,正是昆仑派。
皇宫内,整间屋子里无人敢喘气,大家只知道陛下拿着手中的信已经看了一刻钟了,这一刻钟看似是一刻钟,但其实是他们的一辈子那么长。
“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陛下没打没吼,居然笑出声来,还将那封“生死信”折好放进袖口中。
拍手声响起,秦牧一边拍手一边向地上跪着的花兰走去,眼里淬着毒辣:“你可真是殿下的好侍女,你可知她是从哪里受伤的吗?”
“奴婢知道,从江南。”花兰腰杆挺得直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好啊,你既然知道,非但不拦着点她,反而还让她去那危险之地,这就是你的忠心护主之道!”
秦牧一巴掌扇过去,将花兰打倒在地,满头的珠花掉落,发丝凌乱。
她却没有任何畏惧,抬眼直直盯着秦牧,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奴婢的护主之道就是主子心之所向,奴婢知道主子此去或许有危险,但是奴婢也知道,殿下要是这次不去会错过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秦牧骤然弯下腰,死死掐着她纤弱的脖颈:“你这样会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
“奴婢……愿意……赴死!”花兰艰难地说,被掐的脸色发紫,痛苦万分却不挣扎半分。
“死?你的命值几分!”秦牧将她扔在一旁,想到信中秦昭的威胁,再看看在一旁不停发抖的花兰,他冷笑,“你们主仆二人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她的臭毛病你学的真是一点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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