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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本来还在宫里和花兰戏耍扑蝴蝶,冷不丁地看见郭培她还奇怪,本以为是秦牧又有什么大事要同她商议,万万没想到是她的终身大事!
她和陆明远?天上的月老看了都要摇摇头,地上的鸳鸯听了都要啧啧嘴的缘分。
真真是大秦的天大笑话!
秦牧并不意外秦昭的反应,他坐回椅子上,逗弄着前些日子刚买来的蛐蛐王,声音懒散:“朕一言既出,岂有收回之说?”
他的皇姐,纵然有勇有谋,辅佐有道,可毕竟皇位只有一个,皇权总共也就那么大,一山不容二虎,他的好皇姐必须退。
至于陆明远,本就是江南六派中的一派传人,此次镇压之中不主动自荐,身在京城,就算知晓他是父皇留下来的人,可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他,据他所查,陆明远身上的疑点实在颇多。
于是他苦思冥想,如何把这两个人同时轰出朝堂,恰在此时,他猛地想起,既然秦昭未有夫,陆明远未有妻,不如干脆凑一对。
这样既逼退秦昭入闺阁,又能让陆明远露出破绽,探明他的真身。
秦昭叩首,字字铿锵:“本宫愿削发为尼,青灯古佛,永不入京城。”
众人惊!
陆明远撇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句句入心:“微臣愿剃发为僧,吃斋念佛,永不踏朝堂。”
秦牧实在忍不住眼角抽抽,这是把他的话当成儿戏了?
这时,一直秦牧身边默默无闻的宋岸钰颤着胡须站了出来:“老臣愿……”
“你一把年纪了也要同他们胡闹!”秦牧猛一摔桌,声音也冷了下来,这婚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不容置疑道,“朕心意已决,无需再议!”
强大的压迫感令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一时间无人再敢言语。
后面徐徐赶来的郭培一只脚刚刚踏进门槛,又默默撤出去,顺便贴心的关上了殿门。
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
“我愿请命前往江南,治理六派。”秦昭抿着嘴态度也十分强硬,将头上的金钗取下,一缕青丝落在肩头,“不完成任务绝不入京,亦绝不成家!”
秦牧微微皱眉,看着那缕碍眼的发丝,大秦以头发起誓,便是以头颅起誓,他这皇姐竟要拿命来赌!
“皇姐既然这样说了,朕又如何逼迫!”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眯起的微眸里是难以察觉的危险与怒意,“朕就在京城等候皇姐的喜报!”
秦牧面色如常,眼中投下一片阴影,背地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三叩首后就离开了。
她现在还不能松开大秦不管,江南混乱,边境肆动,秦牧刚上位朝堂不稳,至少现在,她还不能退出。
犹记得儿时与父皇和太后微服私访,仅仅是几个铜板大秦的百姓便拜她为活菩萨,可她呢,她又能做些什么?
她永远不能忘记十二年前那场战争后,悲怵、绝望的眼神,嘶吼、恐惧地哭泣。
那些都是,大秦的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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